,双足点地,一招“灵狐纵跃”,凌空而起,贴着屋顶,飞到来人面前,双掌翻飞,连环斩出,如刀如砧。 来人看他重伤之下,身法竟还如此灵活,心下一凛,不敢怠慢。弯刀在手接连划出。 王连依只觉眼前寒光凌厉,急忙闪躲,但他已经在屋顶,无法更高一步,眼看刀锋就在身前,情急之下,双手反抓屋顶。这屋顶极滑,无入手之处。但这么一推,正好躲开胸口致命一刀。 这刀十分锋利,纵使没什么章法,全凭一股蛮劲使出,寻常之人也不敢偌其风。此人并不擅长刀法,但他其他武功极高,这时有了神兵利器,更是如虎添翼。虽只是几招寻常的掌法、剑法,也足以将王连依逼退。 跟着又用太极八卦的身法游弋,本来这是一套掌法,与这弯刀正是绝配。刀法与身法圆转相和,交相辉映,虽有时不免刀背对着王连依。 王连依被他逼到角落,只见寒影重重,借着昏黄的烛光,呈现黄白之诡异景象。心下更慌,手忙脚乱,好在这套招式他练的熟了,越是忙乱,反而越快。尽数挡住来人的招式。但他胸口越来越痛,想提气已是越来越难,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他斩去手脚。 二人交了十余招,来人微微一笑道:“看来倒是我小看你了。”一面说着,右手弯刀出手,却不向王连依,反向身后挥去。 王连依一愣,却见眼前火光渐渐暗下,吃了一惊,原来这一刀竟是冲着周围的烛火! 高手对决岂容得丝毫怠慢!随着最后一个烛火被熄灭,弯刀又绕回来人手中。王连依眼前一黑,跟着便觉额头一痛,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一股热气从胸口上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一处温暖的床铺上,床褥喷香,似是被薰过。一女子坐在床头,正喂他吃药。 王连依挣扎着起来,觉得头还是晕乎乎的,用力摇摇头,感觉清醒一些。 女子道:“你醒来了。”王连依这才仔细端详那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衫子,一张瓜子脸,凤眉杏眼,雪一般的鼻翼上渗出点点汗珠,汤匙放在如点漆般的红唇边,轻轻吹气。 王连依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女子道:“我叫沈幽絮,清幽的幽,棉絮的絮。你叫什么名字?”王连依道:“在下王连依,连绵不绝的连,依依不舍的依。”沈幽絮“哦”了一声,道:“先把药喝掉。” 王连依道:“在下为人所伤,并无其他疾病,这药也没什么用。”沈幽絮道:“你在雨中淋了不知道多久,等风寒入体就晚了。” 王连依这才察觉自己只穿了一身贴身睡衣,脸羞得通红,问道:“沈姑娘,在下的衣服呢?”沈幽絮不理会他神情变化,汤匙还在他嘴边,又重复一遍,道:“先把药喝掉。” 王连依只好乖乖把药喝下,道:“沈姑娘!在下已经醒来,可以自喝药。”沈幽絮白他一眼,把药碗和汤匙都交给他,起身走出去。 王连依看药已经不热,直接一饮而尽,把碗和汤匙都放在旁边的床头桌上。 过了一会儿,沈幽絮抱着一堆衣服走进来道:“这些都是你的衣服。梅雨季节,只能说比刚洗好干了不少。”王连依道:“多谢姑娘。” 沈幽絮把衣服放到一边又坐在床边,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连依看她虽然热情,洁白如垠的脸上似乎凝着一层寒霜,乖乖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他。 沈幽絮面无表情地听完,问道:“你纠结李岩还是琴昭的方法?”王连依看她脸色似笑非笑,不知为何,面露赧色,道:“是。” 沈幽絮道:“李岩真正关心的是金子,只是出于书生意气,觉得康韵不当受零碎之苦,并非真心要回护于她。换句话说,只要他看不到,康韵是生是死,概不关心。如果有人出手速度极快,当着他的面杀了康韵,他也不过惋惜一下,仅此而已。” 王连依十分聪明,只是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听她这么一解释,登时明了。 沈幽絮道:“琴氏兄妹要的也是那个神秘之物,不然的话,康壬鹰‘鹰落平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