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会收。”王连依道:“弟子也不是出家人的料。” 女子道:“其他的武当、峨眉等名门正派规矩极多,亦同此理。”王连依道:“师父说的是。”女子道:“其他的天王阁的天王、九曲迷踪寨的总寨主,武功也是极高,但他们武功只传接班人。恐怕也不容易。”王连依道:“也是。从一个底层之人做到接班人,每个十几年也做不到。” 女子道:“还有两处,一个是天仙门,一个是温烈岛。”王连依道:“仇离出身天仙门,也算是我的仇人之一,我怎能去仇人的门派学武?”女子点点头道:“温烈岛武功卓绝,只是岛主李玄感性子古怪,想拜他为师,也不容易。” 王连依道:“要报母仇,哪有那么简单。”女子也起身道:“好!有志气的好男儿!但你要答应为师一件事。”王连依道:“师父请讲。”女子道:“你下山后,拜师也好,行侠仗义也好,我都不管。唯一的要求就是,千万不可一时冲动,现在去找杨真报仇。” 王连依心中一股暖流涌入,跪倒在地道:“师父养育之恩如高山大河,连依铭记于心。待我为母报仇之后,必回来侍奉师父终老。”女子轻抚其面道:“好孩子,今晚好好休息。收拾一番,明天上路。” 王连依平时虽然也和师父下过山,这次一个人离开却是第一次。一方面对师父有不舍之情,另一方面对于山下的一切又充满了憧憬。这般百感交集,竟罕见失眠,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直到中午他才醒来,却发现下起了蒙蒙细雨,雨声沙沙,沁人心脾。到了大厅,却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看桌上放了一张合上的白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勘,冷落清秋节!” 这是宋代词人刘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表达与古人不忍分别时的复杂心绪。自是告诉王连依,她不愿直面分别。十分兴奋的王连依看到师父娟秀的字迹,内心的伤感,难以自抑,掩面大哭。 哭了一会儿,感觉心绪略微平复,却见眼前放着一把刀。本来就在书信旁边,十分显眼,但他刚刚注意力都在书信上,竟未察觉。 只见拿刀约莫一尺长,如一弯新月。刀柄处雕一条银龙,与刀鞘上的银凤交相辉映。伸手靠近,只觉一股寒气冲手掌而来。拿起只觉入手甚重,比寻常之刀要重一两倍。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握着刀鞘,用力拔出,更觉一股寒气逼人,扑面而来。 两张碎纸片从刀鞘中飞出,跟着掉落,王连依还刀入鞘,右手如风一般抢过两张纸片,只见一张上面写着“银龙飞凤”另一张上面写着“视之如归”。一个是刀的名字,一个是告诉他这是师父在他下山前赠与他的宝刀。 王连依本已收好情绪,这时又觉眼窝一热,终于一狠心,将刀收好,师父的书信也小心的贴身藏了,拿起包裹,下山了。 天气雾蒙蒙的,还下着小雨,王连依撑着伞,听着细雨穿林的滴答声,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山下走去。 晚间时分,到了苏州城中,正寻客栈休息,却见一酒楼喧哗,人声鼎沸,登时起了兴致。将伞略微抬高,抬头看去,酒幌早已全湿,笔直的垂下,上书三个大字“五湖飘香”。 太湖也称五湖,此处用五湖,一面指太湖,因为这酒楼便在太湖湖畔,一面也指五湖四海之五湖,有香飘万里,迎天下宾客之意。 王连依信步而来,早有店小二迎上道:“客官可有预定?”王连依摇摇头道:“这还要预定?”店小二道:“小店雅间有限,皆需要预定。若无预定,只能坐在外面。小的看客官气度非凡,非富即贵,这外面吵闹,恐打扰了贵客。” 王连依笑道:“你这小厮,忒会说话。我只是正巧路过,看这里人多,便驻足而来。堂食也无甚紧要。”店小二道:“好嘞!小的给客官准备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太湖的浩渺烟波。客官觉得如何?” 王连依道:“这阴雨绵绵,天色又晚。如何能看?”店小二拍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哎呀,瞧我这猪脑子。那小的给客官安排靠里的位子。”王连依略微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