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人欺负。尤其她正值二八芳龄,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免有人出言戏谑,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自不敢与之争锋,只能让她在家里生闷气。 想到此处,陆稻儿道:“那先生能教我吗?”书生有些生气道:“小生乃文弱书生,不懂习武。而且小生自幼熟读圣贤书,将来必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岂能将时间耗费在这无用之学上?” 陆稻儿不禁有些失望,道:“好吧,多谢先生了。多少钱?”书生道:“小生本是替人写状纸的,未给姑娘写一字,自是分文不取。”陆稻儿道:“那不行,你解开了我很大的疑惑。爹爹说别人给我们好处,我们也要给别人好处。你一定要收钱。” 书生笑道:“举手之劳耳,何足挂齿?”陆稻儿一脸迷惘,只好道:“先生,你说的这句话我听不懂。”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道:“这些应该够了吧。” 书生摇摇头道:“姑娘,我不收钱。”将铜钱推还给陆稻儿。陆稻儿也伸手推给他道:“不行,爹爹若是知道我请别人办事不给钱,一定会生气的,还说我……说我……”老陆的原话是:“这般手脚不干净,将来一定嫁不出去。”话到嘴边,立觉不妥,住口不说。 陆稻儿一顿,书生未察觉,还将铜钱推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干农活也有多年,最近更是十分忙碌,手上布满了老茧。手指、手背也被水浸泡的发白。但这么轻轻一碰,忽觉心脏怦的一跳,脸上刷的通红,掩面跑开了。 书生脸上也微微发红,待缓过神来,陆稻儿已经跑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陆稻儿跑了许久,觉得累了,这才停下脚步,缓缓向家里走去,这时才发现《银龙飞凤刀法》也没有取回。她想回去要来,又觉十分羞涩,不敢面对书生,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远离小镇。 眼看日头西沉,陆稻儿惊呼不妙:“父亲忙了一天,回家没饭吃岂不又要说道一番?”脚下一紧,快步向家中走去。 这时,忽觉眼前一暗,一人大步流星迎面而来。眼看便要撞上,那人身子一晃,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从她旁边闪过。 陆稻儿吃了一惊,正要回头来看,却哪里还能看到那人的身影,只有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对不住了,姑娘。”便如同在耳边说话一般。 陆稻儿四下张望,还是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看太阳已经落了一半,不及细想,跑回家中。好在父亲尚未归来,急忙烧火做饭。 等饭菜做好时,父亲正好归来。陆稻儿给父亲盛好饭,端在面前。 老陆笑道:“稻儿也不小了,是应该说门亲事了。”陆稻儿脸上一红道:“爹爹你要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老陆一面喝着粥,一面笑着道:“不说了不说了。姑娘养这么大,真嫁做别人家的媳妇,我还有些舍不得。” 这样的话,老陆这两年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只是今日提起,陆稻儿忽然想起了那个书生,随即摇摇头,低声道:“他那么厉害,将来肯定能高中,有的是达官贵人的小姐喜欢。” 她昨夜没有睡好,今日又忙碌一天,还去了趟镇子,十分疲累,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竟梦到和那书生成亲,登时醒了过来。一面懊悔为何忽然惊醒,一面也因这个梦双颊红的发烫。 这时,忽听得屋顶一声喝道:“何方贼人,竟敢盗到九曲迷踪寨来盗宝。”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话音刚落,另一人哈哈一笑道:“九曲迷踪寨,好大的名头,在我王增面前,不过是个来去自如的空寨子。”听着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苍老声音道:“原来是倚楼听风雨的增长天王。难怪有如此身手!”王增道:“沈伯前你龟缩在迷踪寨中不出来,孤陋寡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做不得这寨主了。” 沈伯前并不生气,反道:“江山代代有人才,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卸任了。”王增道:“既然你早有此意,那就让我给你超度吧!”说着便听到拳掌赫赫的声音。 陆稻儿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也知二人打在了一起,吓得噤若寒蝉,急忙跑到老陆的屋里。老陆年老觉浅,也已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