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贵!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次你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去抓鱼,差点淹死,还有印象没有?” “这事儿我可有印象,那天要不是你一把把我从河里拽出来,我特么就喂鱼了。” 那天年仅十岁的郭先贵跟着白芒去河边洗澡,同时兼顾摸鱼。 郭先贵那时候长得比较矮小,偏巧他们去的那片水域岸边有些陡。 这货光着个膀子,穿一条小裤衩,到了岸边可到是省事,小裤衩一脱,一声欢呼光着屁股就下水了。 这货一个虎扑进了水里,带站起来的时候,水就到脖颈了。 这货一下就懵了,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倒是喊呀!这货还不张嘴,就在那里瞎扑腾。 白芒身上多了件背心,他脱完背心再脱裤衩的功夫,郭先贵就下水了。 待白芒把裤衩脱完,回头一看,郭先贵就剩个脑袋在水面上漂着。 白芒的反应也是够快的,伸手一把就把他给抓了回来。 打那以后,郭先贵这货到河边洗澡就心惊胆战的,留下心理阴影了。 “亏的那时候有你,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既然吃完饭了,出去走走,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看郭先贵吃完了饭,白芒就提议出去走走。 两人出了郭家,在村子的主街上漫无目的地自西向东而行。 “有喜欢的姑娘没有?”郭先贵今年二十了,正是做梦都会娶媳妇‘尿床’的时代,这个年纪的男人不想女人,那除了是病没有其它解释。 “就我这样的,就是有喜欢的姑娘有什么用,也不会有人看上我。” “啊!你不缺鼻子不少眼的,五官的组合也很合理,凭啥没有人看上你?你这个想法可是有些悲观了。” “我其实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家里条件就是在农村也一般,真不会有人看上我,再加上现在姑娘少,弄不好这辈子就是打光棍的命了。” 这货也不是一脑袋面糊糊,还挺清楚自己的处境的。 就这一点就比不少年轻人强。 大部分年轻人就是认不清自己在社会上所处的位置,老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一副不把世界放在眼里的架势。 等弄明白其实自己就是一普通人的时候,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什么事情都晚了。 “既然你能认识自己的状况,那为毛不干点正八经的事情。” “干啥?到建筑队当小工?还是进厂当工人?都没啥前途。” “干啥有前途?不管有没有前途的工作,起码得脚踏实地去干,你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年一年都还是白混吗?再说,你就是不干正八经的事情,也不能去赌博呀?不知道赌博是无底深渊吗?” “这不是实在闲着难受...你怎么知道我赌博的?” “我怎么知道?你老子在我那里干活,今天要钱的都跑的我那里去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刘志去找我老子了?” “你没钱还人家赌债,人家当然去找你老子。” “这个刘志真不是东西,我都说好了欠他钱别让他去找我家里。” “你觉得他说话会算数吗?那种人的话就是个屁!现在说说你到底欠了刘志多少钱?那欠条是你签字的?” “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每次都是记账,我估计三四千块钱是有的。” “他可是说你欠了他五千块!” “多少?五千?虽然我不是记得非常仔细,但肯定没有五千,最多四千挡了。” “这东西记账你若是自己不好好看着,他瞎往上记你还知道呀?” “刘志这个王八蛋,老子诅咒他将来生儿子不长唧唧!” 这咒语够狠毒的,可惜未必管用。 “刘志只给了你老子一天的时间,明天就得还钱,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郭先贵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他能有什么计划? 别说五千,他现在就是五十都没有。 “没辙了?” “一天时间我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 “别说一天,给你一个月你也弄不来这么多钱。” “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我问你个事儿,你是准备老这样五马六混地混下去,还是正八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