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塘镇是穷山穷水的话,那么平山乡就是穷山恶水了。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一点没错。 虽然平山乡和白塘镇相距不过七里地,且都是山区。 白塘镇在平山东南部,平山乡在平山东北部。 解放前平山里可是有胡子的,其中很大组成比例的人就是平山乡的。 野猪沟背倚的平山,山势虽然谈不上险峻,最高的山峰也不过海拔七八百米。 但是,平山的占地面积可不小,覆盖的范围有上百八十里。 平山乡几乎整个坐落在平山的覆盖范围里。 解放前平山闹土匪,这里的人怎么可能脱了干系。 平山乡自古民风就比较彪悍,八九十年代,混社会的更是比比皆是。 哪怕现在社会风气比那个时代已经好了无数倍,大街上基本已经看不到混子了,但这里还是有人晃晃荡荡,无事生非。 这也怪不得姚月害怕。 如果不是她家的窘况,她可能也不会来这里。 两人来到平山乡,先在道边找了个地方摆摊,然后白芒就去买饭。 两人中午都算没正式吃饭。 姚月在家好歹半拉馒头就了一根大葱,而白芒则是滴水未进。 这饭是必须要买的。 白芒在一个小吃部买了两碗米线,用塑料袋拎了回来,但老远就看到他们的摊子前有四五个人,姚月似乎情绪激动地在和对方争论着什么。 他就买个饭的功夫,这就起争执了? 白芒快步来到他们的摊位前。 他们的摊位前有三个青年,其中两个光着膀子,一个穿着背心。 三个青年都是讥笑的表情,嘻嘻哈哈的。 就听姚月激动地说道:“你必须向我道歉!” “怎么回事儿?”白芒把米线放到三轮车车斗里,问道。 “他们骂我。” “为什么骂你?” “他们说...说要和我交朋友,搞对象的那种,我拒绝了,他们就骂我。” “他们骂你什么?” “他们骂我...我...”姚月有些说不出口。 “小表子!有啥不好意思说的,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吗,装什么正经。”一个光膀子平头青年斜着眼睛来了这么一句。 白芒眼睛刷地射在那青年的脸上。 这货出生的时候是不是用粑粑褯子开口,吃屎长大的? “几位兄弟!做人起码要懂得互相尊重,你们这张口就喷粪就实在没意思了。” 那位刚才说话的平头青年仰着脸来到白芒面前,用手点着白芒的胸脯:“你说谁喷粪呢?你又是干啥吃的?” 这货有些太嚣张了,白芒感觉今天好像不会善了。 “我说别人能对得起你吗?我是这位姑娘的哥哥,还有我警告你,别用手指头在我身上指指点点的。” “哼!哥哥!不会是野汉子哥哥吧?哈哈哈哈!”那个穿背心的青年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这回白芒的脸是彻底的冷了。 “我说你是不是小时候是用粑粑褯子开口吃屎长大的?还是你小时候你爹妈就死了,让你没人教育,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论骂人白芒可不含糊,在网上可是没少学骂人的损嗑。 “你特么说谁呢?你哪队的?”背心青年眼睛立时就瞪了起来,一脸的凶相,凑到白芒眼前就要动手的架势。 “我哪队的关你什么事儿?你又不是派出所的,你有啥资格问我是哪队的?看你露胳膊挽袖子的,怎么要动手啊?” “飞哥!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天生就是欠揍的木头,揍他!”另一个光膀子的家伙在平头旁边烧火。 “揍我?”白芒的眼睛转向那个青年。 “揍我你们有钱吗?知不知道打人有什么处罚?用不用我给你们增长些法律姿势?蹭破我身上块皮,五日以上十五以下拘留,罚款二百到五百元,造成轻伤的,处三年一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弄明白了?还想揍人?浑身看不出你们有一分钱,一身排骨没二两肉,你也敢光膀子!” “小子!别扯那些没用的,在平山谁不认识我飞哥...” 白芒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又不认识你,给谁当哥呢?别在我面前称哥,现在不是二十年前随便打人的时代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