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红发青年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鹦鹉的羽毛,轻飘飘地嘲笑。 “看来你被同盟背叛了。” “什么同盟。”鹦鹉冷笑。“不过是杀人凶手和另一个杀人凶手,所有人都被逼疯了而已!” “那么...” 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忽然倒映出鹦鹉花色的羽,他站在黑暗中,就好像与这片黑雾完全融为了一体。蛊惑的低语萦绕在耳边,那是残酷血腥的诱惑。 “——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可以帮你。” 嗒,嗒,嗒。 在鹦鹉回答之前,一阶阶的下楼声响起。 那双总含著忧愁的眼睛不再美丽,反而过于冰冷。她的面容不再美好:普普通通的棕发棕瞳,身材微微瘦削,脸颊上满是雀斑。瘦小、苍白、沉默。华美的服装变成破布,掩盖不住伤口中的血液与白骨。最为致命的一道在心口,好似生生将心脏剜出,只为献给某人赎罪。 “够了。” 女主人在不远处站定,声音冰冷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将我的丈夫还给我。” 和平友好的聊天总有人来打断。奥雷乌斯幽幽地叹息,此时此刻,他才像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悠然自得地站在雕塑中,等到著某位午夜来宾。 亡灵们的眼睛在黑雾中一一亮起,充满诅咒阴森。面对杀死自己的凶手,即便是最胆怯的灵魂都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青年却没打算松手,他晃了晃鹦鹉,在女主人来后,它忽然变得很安静。 “你将丈夫的灵魂封印在了这只鹦鹉里?” “....不。” 女主人沉默了一下,脸上流露出憔悴与痛楚。 “当我恢复清醒时。他的灵魂已经不见了,我用尽方法,囚禁了所有仇人,但即便这样,也没有发现他在哪里。这只是一个玩偶而已...寄托我思念的玩偶,就像是外面的那个一样。” “这里的东西恐怕也都是假的吧。” “没错。晚宴实际上是将灵魂的疯狂蔓延的仪式。我们被关在城堡中时没有任何食物,只能依靠人来度日。刚开始很多人不愿意这么做,最后都被饥饿逼疯了。” 她闭了闭眼睛。 “那是不堪回忆的体验,胃抽搐地缩在一起,哪怕看到墙角的青苔,都是让人狂喜的珍宝。饿啊……真的太饿了,涎水忍不住往下滴。三个月里,所有人都疯了。” “我、我也并不是无辜的,但是我想活下去,我还要和我的丈夫一起...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人,我们会一起活下去,赚钱买下一座城堡,拥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享受最美味的宴席与奢华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们会有彼此...” “但他说了谎、……不对,是我弄丢了他。” 女主人神情哀伤,从对方死后的那天开始,她就永远徘徊在这里,被痛苦折磨得体无完肤。青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雕像又是怎么回事?” 循着指示,女主人冷漠地扫了一眼镜中人的雕像:“他是当时最强大的人,曾经当做士兵,建立起了一个团伙。他霸占了我,又拿丈夫威胁我。后来,在他最虚弱的时候,我和我的丈夫一起杀了他。” 黑雾中的轮廓扭曲地翻转起来:“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不知感恩的疯狗,你这个——” “——” 奥雷乌斯身旁的发丝弹射而出,直接洞穿了这个发疯的灵魂。双方都没搭理镜中人,女主人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