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大片大片金灿灿的稻谷,赫然在眼前。 卿夕月粗略扫了一眼后,眼眸骤然紧缩了起来,两周时间收完全部,这是想累死她还是导演在异想天开? 在座的十位嘉宾谁不是娇生惯养,即使出身稍微差一点,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又有谁不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小伙子。 “卿老师我们条件放在这里了,答不答应就看你们了。” 导演眯着眼,语气揶揄,“本来我们打算的是给各位老师一个月时间,现在……熊掌与鱼不可兼得,而且怀城多雨,稻子在田地里不收很容易烂在里面。” 不知何时,她好像在无形中已经成了这十人组的主心骨了。 对上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卿夕月蹙紧眉,想让她背锅,没门。 她不悦地瘪了瘪嘴,傲娇地抬起下巴看人,“那还是算了。” “下地干活,简直要我老命。我这小身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别说一个月了,我们一行人收十亩地都难,别说这六十亩地。”她表情嫌弃极了,“你不如杀了我去当花肥。” 听到她的话,导演微微震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六十亩?” 卿夕月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井字田不都这样,再说她的眼睛是尺,看一眼基本没错。 绝对不可能有差错。 “既然导演说很为难,那我们还是别再为难他了。”她抿着嘴回眸,肩膀微微塌软下去,语气委屈,眸中噙着楚楚泪光,“这房子是破了点,但收拾收拾也还能勉强住人。” “我身体不好,录制时间也就小半年,回去以后顶多是染上点风湿或者寒症,忍忍也能过去。” 她的眼睛定睛擒住一个地方,似乎可以穿透镜头,看到坐在镜头另一方向的人。 卿恒宇对上屏幕里的眼眸,心倏然紧了一下,心底更是无端升起一股异样的不适感。 她这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吗? “白羽去告诉张导,我的人要是受了半点委屈,早前说好的资金我们QY也就只好投给他的好兄弟了。” 他声音压着火气,骨节分明的手抬着领口,将完好的领结扯开,清冷的桃花眼亦如镜头里的一般,只是她更添魅惑,而这则是冷寒之际。 “去告诉长明娱乐,以后卿夕月怎样与QY无关,不用再碍于QY的情面,给她面子,她爱如何如何,我管不了她了。” 她既说要靠自己走出一条路,那他就要看看没了QY在她背后当靠山,谁还敢用她,她在这个圈子还能不能混下去。 …… 另一边,自从知道和自己双排打游戏的人是卿夕月后,祁执就开心得不得了。 一方面是因为她长得很像他梦里的一个人,再就是她是他人生里唯一的光点,是唯一一个没有否认他梦想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每天鼓励她,陪她一起打游戏练习…… 彼时,看着她委屈要落泪的样子,祁执当即心疼得要命。 姐姐是说过不喜欢他,但姐姐之前也说过:她最喜欢小执了。 所以女人都善变。 嘴里的话没一句能信。 屏幕中少女,粉白的小脸微微皱在一起,眼含着泪欲哭不哭,嘴中说着一句又一句讽刺自己的话,软软绵绵的,是个男人都能把你心看化掉,别说是倾慕了—— 于是弹幕上出现了这一幕: ——?姐姐亲亲!!!? ——?姐姐全天下最好,最棒!? ——?姐姐好可爱,我要给姐姐哐哐举大旗!唯爱(爱心)? 满屏全是这样的一番言论。 余光瞥见这一幕,卿夕月眸色一沉,尤其是看清上面的id时,眼底的震荡直接扩散到了心尖。 很奇怪,明明她不认识,但看见了这个名字她心底下意识地会认为这个‘他’是祁执,为什么? 难道卿夕月没有消散? 她也只是暂时借用这个身体在这世间苟且最后的时光,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仅是一场黄粱之梦吗? 她手心不由得攥紧,指尖埋陷进掌心之中,脸上神情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而后相继出现挣扎、不甘……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她现在算计的这些又是什么? 可现在发生的这些又是那么的真实,但原本卿夕月的感情又的的确确在影响着现在的她,比如: 她对家人的抗拒、对祁执的好感,甚至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