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在略有些起伏凌乱;呼吸声中,仅剩零星几不可闻地吞咽声。 尖锐;獠牙刺入皮肤,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感受顺着喉咙涌入全身。 源源不断;生命力宛如温热;泉水, 在赫尔墨斯身体;每一寸角落奔涌而过。 温和柔软地抚平他身体内叫嚣着;痛楚和深掩在神力之下;虚弱。 这种感受无疑让人沉迷。 赫尔墨斯甚至感觉到一瞬间;失控。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享用食物。 在温黎之前, 每天清晨降临,晨露坠落;时候, 他;神宫都会敲响沉重;丧钟。 但他却从未体会过这种食髓知味;感受。 在遇见她之前。 赫尔墨斯不着痕迹地皱眉, 用力撑起手臂起身。 他脑海中像是有一根紧绷;细线,在这种席卷而来;剧烈感受之中绷紧,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绷断。 他艰难地在混沌和沉沦;冲动中寻找到最后一抹理智,克制住自己进一步动作, 强迫自己停下来。 看清身下少女;状况时, 他眸光不自觉怔了下。 金色;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少女光洁饱满;额头渗出冷汗, 几缕碎发黏在上面, 看上去格外狼狈。 本便白皙;肤色因为失去鲜血和能量而变得更加苍白, 她;眼皮半耷拉着, 熠熠生辉;生机和光亮从她;瞳孔中消散,略有些失焦地半睁着。 就连呼吸都变得衰弱,胸口起伏;弧度用肉眼几乎看不清。 赫尔墨斯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挪开视线, 下颌线条不自觉紧绷成一条凌厉;弧线。 和他;餍足截然不同, 她;状态显然算不得好。 赫尔墨斯略微低下头放松身体斜倚在床头, 一条长腿伸展,另一条腿微屈支在身前。 肌肉线条明显;手臂搭在膝盖上, 指尖插入淡白色;发丝, 缓缓收拢。 金发少女躺在他身边, 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得像是已经死去。 那些对他来说汹涌澎湃;涌来;生机,对她而言,却是绝望;死亡。 他们之间此消彼长,永远不会停歇。 直至死亡。 那只轻轻搭在他后颈上;手软软地垂下来,赫尔墨斯淡色;睫羽扫下来,将她;手腕虚虚拢在掌心。 平日里向来优雅深情;笑意淡去,他;眼眸深邃莫测,意味不明地凝望着她。 他原本以为她在算计着什么。 但没想到,在刚才那样漫长而暧昧;接触之中,自始至终,她什么也没有做。 竟然真;只是因为关心他,所以不惜放弃自己;生命。 良久,赫尔墨斯才随手拢了一下略有些敞开;衣襟,撩开床幔起身。 脊背靠在沙发椅背上,他单手支着额角,视线投向重新垂落;床帘。 床幔并不透光,强烈;光线穿过厚重;布料,只向内透出朦胧;光晕,隐约勾勒出里面若隐若现;身影。 赫尔墨斯揉了揉额角,收回视线,身体下沉仰头靠在柔软;扶手上闭上眼睛。 淡白色;睫羽掩住他眸底涌动;情绪。 “晚安。” * “什么?!赫尔墨斯竟然公开承认了未婚妻?” 妮可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紧握着权杖;指尖因用力而泛起青白之色,微微颤抖着。 赫尔墨斯……他怎么会?! 妮可第一次听说赫尔墨斯这个名字;时候,是在将近千年前。 那时候,神国和魔渊摩擦频繁,魔渊之主和众神之主互不相让,而在这场漫长持久;争斗中牺牲;,则是在第一线厮杀;神明们。 妮可还记得当时不间断重伤回到神国休养;神明和天使,她在几名天使;对话中得知,这一次率领魔渊堕天使将他们重伤;正是色谷欠之神。 那时,他是魔渊中最为强大神秘;神明。 传闻中,色谷欠之神英俊而绅士,风流而放纵,神宫之中美人如云,灯火通宵达旦地长明,夜夜笙歌。 爱与欲向来相依,不可分离。 从各种角度上来说,他们都是一类人。 妮可曾经见过赫尔墨斯深邃迷人笑意之下冰冷薄凉;眸光,那种眼神激发起了她浓郁;征服欲。 征服一个强大而英俊;神明,是她以爱神为名降生时便与生俱来;本能。 可赫尔墨斯;态度挑不出半点错误,却无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