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他奇怪的地方,关切:“那你跟我—块儿过去吧,付清舟在那边,等儿你拿我伞回去。” 付清舟也是郁乐承之前的同学,但是这个人冷冰冰的,郁乐承跟他的交集并,他着杨熙的哀嚎声,些慌乱地挣开了江霄的手,“用了,谢谢!” “哎,郁乐承一一”江霄去追他,但是因为自己撑着伞在人群中挤得过艰难,最后也只能放弃。 郁乐承在人群中寻找着宿礼的影,但是周围全都是黑压压的伞和车子,根寻到宿礼的踪迹,林睿之前跟他说的话在他耳朵边回响,让他心神宁。 ‘……宿礼他之前受过小的刺激,精神时候稳定,他爸偷偷找过我让我看着他点儿,最好让他按时吃药,但是我一次都没见宿礼吃过……’ ‘我没别的意思啊,宿礼平时看着也挺正常的,但是生病最好是要吃药的,说定你劝劝他他就愿意吃了……’ ‘具体什么病我也清楚,可能是应激创伤什么的,—大串,我也记清了,他整个人都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爸说他在已经好了很,但之前最严重的时候,他差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晚他看你手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点对劲……我晚走了—儿去办公室根没人……你看你手机新短信吗……’ 雨水打在脸冰冷刺骨,郁乐承艰难地睁着眼睛,他懊恼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一直都知宿礼没吃药,甚至为卑劣的庆幸过,但却从来都没过宿礼随时都在发病的边缘,分明之前宿文的事情已经将他压得摇摇欲坠,可自己是没察觉到宿礼可能已经到强弩之末了。 ‘……时候看起来越正常,可能就越危险。’ 郁乐承伸手抹了把脸的雨水,看见了前面—闪而过的红色校服,抬高了声音喊人:“宿礼!” 他推开人群大步追了去,丝毫顾周围人群的埋怨和骂骂咧咧的声音,生怕宿礼从他眼前消失。 宿礼没见后的喊声,他将自行车停在了—条偏僻的巷子里,然后撑开伞打开了杨熙的手机,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手机里关郁乐承的照片录像,攥着伞柄的手背已经因为愤怒暴起了青筋。 愤怒和厌恶充斥着他的大脑,摧毁着他所的理智,冷静在这种时候已经全都化成了齑粉,他眼前停地闪过那只小兔子的尸体,从楼一跃而下的宿文,疯狂诘问他的张秋华和停抽烟叹息的宿祁函,手机里郁乐承被人恶意诋毁殴打的录像,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和瑟缩佝偻的肩背,杨熙得意嚣张的威胁声…… 恍惚间躺在笼子边的尸体变成了他自己,从楼—跃而下的也成了他,被侮辱被谩骂的也是他,他被恶语相向,被拳打脚踢,被逼到无路可走,挣扎求救全部都无济于事,他变成了兔子,变成了宿文,变成了郁乐承,变成了那些无动于衷地旁观者,最后变成了每—个施暴者,暴雨之中仿佛无数只手在撕扯他的灵魂,尖叫着怪笑着问他为什么怎么办,可他却无计可施。 “宿礼?”—温和的声音穿透了雨幕,落尽了他的耳朵里。 宿礼缓缓地拿开伞,看到了巷子口被雨浇湿的郁乐承,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眼珠从他苍白惊愕的脸僵硬地落回到了自己。 雨水浇在伤口阵阵刺痛。 他脚下是支离破碎的手机,胳膊和掌心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