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一翻换左手持剑,甩了甩被震到发麻的右手。 宿南烛远在几百米开外就看见这人间拉拉扯扯,裴子烨又莫名其妙祭出长虹。 紧急下幸亏赶得及时!他将连星茗向身后力一扯。这个时间点他与幻身经识过,该踩的雷他全都经踩过了,偏眸对连星茗说话时也不顾上再装好人,怒极反笑道:“真好,好得啊!愚弄我时没心没肺,下过毒的饭菜知道不吃,在床上扔蛇知道把蛇反摔到我脸上,他裴子烨要杀,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 也许因为过恼怒的缘故,宿南烛面上隐现心潮翻涌泛出的血腥红潮,偏开头掩唇重咳数声,撤开手时掌心落有滴滴红血。 他不在意收起手,转眼看向裴子烨时眸底森寒,凝聚着不合时宜的嫉妒与刻骨杀意。 声线发紧,“谁的人都敢动,找?” 裴子烨将长虹背至身后,疑惑看了眼宿南烛,又看了眼宿南烛身后面上血色迅速流逝的连星茗,一副避毒蛇唯恐不及的为难模样。 ——连星茗曾经说过他有些害怕宿南烛,他不喜欢压迫感这样强的人。 宿南烛看起也分不清幻身与真人。 回看了数眼后,裴子烨突然懂了其中的弯弯绕绕,畅快大笑出声,笑完后,像大快人心般冲宿南烛幸灾乐祸道了声:“白痴。” 为了躲宿南烛,连星茗寻都要出雾阵,宿南烛却还什么都不知道。裴子烨也乐意帮连星茗圆场,他喜闻乐见嗤笑道:“谁的人?个病痨子炼丹练傻了?他连摇光出身佛狸,师承蓬莱仙岛,曾身负与我间的联姻婚约,我认识他的时候约莫还在青城观炸丹炉。这里面桩桩件件轮得到说话吗?这还把他做飞蛾扑火恋慕的西域胡姬,真情假意分不清楚?” 宿南烛嘴角动了动,黑眸缓缓眯起,掌下浮动有灰蒙蒙的气体,在缓慢向前扩散。 裴子烨视线一低便了然,不客气道:“投/毒前,考虑一下在场可不止有我二人。” 嗖嗖—— 那灰蒙蒙的毒气迅速缩回宿南烛的掌心中,他面无表情道:“裴子烨,还能主动提及婚约,看样子大婚日被未的准道侣场撕毁婚书,又弃如敝屐。此事不值一提。” 裴子烨脸色顿时一僵,握紧长虹时额角青筋暴起,讥讽道:“我懂了,不真情假意分不清楚,求不得,掩耳盗铃不想分清楚。” 宿南烛眼神森冷,环顾四周冷笑出声:“今日应燕王妃的头七?我真好奇,这些在给她扫墓时,到底在想念这位大度收养、有恩的慈爱娘亲,还在痛恨这位害里外不人、背刺手段了得的大燕王妃?” “…………” 空气凝滞,边都猝然盖下滔天杀意。 裴子烨稍稍收敛杀意,转眼看向连星茗。 这个时候的连星茗刚刚过桃李,正最轻、最鲜活的纪。原本这个纪的青人都该生机勃勃,爱笑爱闹,但连星茗逆着别人。只有在这个龄阶段的他,笑容比起从前稀少了许多,又比起后要漠然了许多。 的今夜应风尘仆仆,他披着一身黑色披风,金丝描边,像将被定为“禁物”的黑金色国旗寥寥披在了身上。方才他们人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