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执念,若是那障妖身携鬼玉碎片,我们亦可窥见连摇光;执念。”这一次他静默了许久,面上血色褪去,再开口时声音嘶哑,“届时,就能知道他曾经究竟在想什么了。” 他一寸一寸转头,森寒目光看向连星茗,“由这个琴修来弹奏祥曲,如何?” 连星茗微惊,心道一声好家伙。 坏了,裴子烨学精明了! 裴子烨这是想要策反傅寄秋啊,这两人要是达成共识强行让自己留下,那他还真跑不掉。到时候一起除障,裴子烨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跟他秋后算账,逼问他为何能弹出西乡月,甚至可能会认出他来! 他在心里祈求傅寄秋可千万不要上这个当,好在很快,傅寄秋;声音就响起。 “不如何。” 一字一顿,平静又不容置疑。 连星茗:“!!!”亲师兄,好师兄! 裴子烨瞳孔骤缩,哑然张了张嘴,猛拍桌怒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连摇光;执念究竟是什么吗?” 傅寄秋不为所动:“不想。” 裴子烨:“他莫名其妙血洗婚礼,夺走冼剑宗所看管;鬼玉碎片,又叛逃蓬莱仙岛,偷走你所看管;鬼玉碎片。最后更是欺骗道圣骗走鬼玉碎玉,落了个被追杀至山穷水尽处、自刎而亡;下场——你当真一点儿也不好奇?!” 傅寄秋依旧:“不好奇。” 裴子烨一口心头血梗到喉口,一箩筐话全部被这人平平淡淡地给堵了回去。客栈里鸦雀无声,静候在外;冼剑宗弟子们都知晓,裴剑尊这是要发怒;征兆,他们齐刷刷后退数步,生怕被殃及池鱼,又惶恐难安。裴子烨;手掌都已经握到剑柄上了,眼看着就要怒拔剑出鞘,又忌惮生生压下怒火,终是再也忍不住回头喝问: “你为什么会弹西乡月?!” 他看;是连星茗。 唰唰—— 四面八方;热切视线尽数汇聚于连星茗;身上,大家伙早就等急了,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可裴剑尊方才扯东扯西就是不问重点,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看着,眼下终于问出了口! 连星茗瞧见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上前搬出刚刚紧急想出;说辞:“回裴剑尊,晚辈曾侥幸找到一位琴修前辈;传承墓,墓中留存有《西乡月》;原谱——只有《西乡月》。” 裴子烨瞳孔燃光:“是哪位前辈?” 连星茗:“晚辈不知!只晓得那不是摇光仙尊;传承墓,因为那前辈;遗骸是位女子。” 这番说辞漏洞百出,裴子烨显然不相信,他眉头紧皱开口:“你……” 不等他把话讲完整,连星茗满面羞愧拱手长拜,高声道:“承蒙前辈厚爱,可晚辈只会弹西乡月,其他琴修想必听见一次后也会弹了。若要晚辈去除障,晚辈实在无能!” 裴子烨:“我……” 连星茗将身形躬得更低,高声:“承蒙前辈厚爱,晚辈不堪重用!” 裴子烨无语瞪他几秒钟,冷哼一声收回视线,使出了最后一个招数。 他抬眼,盯紧傅寄秋。 “要是这只障妖真;携带鬼玉,即便琴修们合奏西乡月安抚住障妖,只我一人也难以将其制住,需要一位修为强大;剑修协助。如今满城性命危在旦夕,受害者与日俱增。” “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这话一出,傅寄秋与连星茗身形都顿了一顿。 “阿檀呀,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浓郁黑气遁地而走,环绕着所有人;身形!无人能看见心魔在这间客栈内如何肆虐猖狂,它嬉笑从后接近傅寄秋,“阿檀若不帮,岂不是见死不救?——他现在还当你是从前那个高山仰止好师兄,才会容忍你留在他;身边。若让他知晓你早已经堕落,且还对他心存不堪、背德;罪孽念头,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一样对你展露笑颜吗?” “有多少先例,你最清楚。他啊,最不喜欢有人觊觎他,若被发现定会当断则断、疏远厌恶。” “可你若帮……” “就是在给他和姓裴;牵线搭桥啦。三千年前那场婚礼无疾而终,三千年后天命鸳鸯破镜重圆,来日他和裴子烨再续前缘成婚时,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别人入洞房哈哈哈……届时你是否会悔恨今日;毫无作为呢?” 傅寄秋好似听不见这声音,面色无任何变化,只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