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当狗一样!大爷的!” 宿启鸣嘴里不住地谩骂着,脚步却很诚实地往阶下走,和人流的方向逆行。 ……草! 他的脸在火辣辣地烧,好在嘴里撼天动地的骂声和服务员的卑躬屈膝,抵消了那份原应当化为丑态的不在。 想到己被拦下,祝水雯却能堂而皇之地,一股怨气在五脏六腑冲撞,他不由大骂起来:“该死的东西,有钱了不起啊?臭王八,今天就让你好看!” 袁瑕仙的哭诉宛如就在耳边,原他只是心疼她,如今遭受这样的“折辱”,那点和现实隔了些距离、掺杂了爱慕情绪的愤愤不平,变成了实打实的怨恨。 同香楼屹立在街边,里头灯光大亮着,显出一派觥筹交错、高朋满座的热闹场面。 而他呢? 满耳凛冽着呼啸的寒风灌入耳中,陡然生出些凄凉。 谁他妈年夜饭是一个人吃的啊? 想到同样形容憔悴的袁瑕仙,他咬咬牙,把这份凄凉一起算在了祝水雯的头。 让他抓到这贱人落单的时候,不然看他怎么整死她! 他将袖子里的小刀捏在手里,“格拉格拉”地按了两下。 雪白的利刃划过一道寒芒,冰冷的金属质感闪烁个不停,冷冽异常。 喜欢勾引人男朋友是吧? 手指头先砍她一根。 要不把她那张脸也划烂吧? 老在仙仙背嚼舌根,害得仙仙连学都不敢,是吧? 那就把她舌头也割了。 那张看着清纯的脸,要不一起划烂了吧? 脑中正想着剥皮抽筋的流程,下一秒,他的脚一崴,当即踩了塌陷的地砖里。 砰——! “呜呃……啊……” 脑门重重磕在了马路牙子,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耳边全是不断的嗡鸣声。 好一儿,他才吸着气坐起来。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地碎的地砖块,发疯般向地面砸。 “让你绊我,让你绊!狗杂种!” 地砖发出“扑扑”的沉闷声响,石屑四溅。 他面红脖子粗地和碎的砖石较劲:“我弄死你!搞不死你的……” 直至脱力,他才丢下砖头,往倒退了两步,靠在了路灯的杆子不断地喘着粗气。 在口鼻喷出的袅袅白雾中,他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 * 最先下来的是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妇女,这二人的姿态直观地展示着“战斗”为何物,好似她们活到这一刻,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流血,只是为了厮杀。 随,一个矮墩墩的小胖子跳了出来,在大马路撒欢地又蹦又跳。 最,是一个瘦高的少年。 宿启鸣刚漫不经心地把眼神移,下一秒,他就移了回来。 靠,那不是贺雪岐吗?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少年像是似有所感,转头望了过来。 ——那是充满了死气的黑沉眼眸,好似两颗没有情绪的玻璃珠。 仿佛,在他的眼中,他宿启鸣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活人,不过是一具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