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生常谈的一句话。
——最可怕的不是聪明人、也不是刻苦生,而是那些本就天资聪慧的学生,比你还努力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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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愧疚,以及自小对“笨鸟先飞”理论的深信不疑,盛穗回家换‘/’洗后,就在客厅沙发上查询相关“双相情感障碍”的相关资料和书籍。
读书时,她就是老师最喜欢的那类学生:成绩不算最顶尖却一直优异,从不偏科还乖巧省心,下发的练习题再基础,都会听话地再做一遍。
此时此刻,盛穗几乎是拿出备战高考的态度,利用网络找出书单和几篇论文后,行动力极高的立刻列出阅读计划表。
她全程太投入,以至于周时予喊她几次未果、不得不亲自过来时,盛穗都毫无察觉。
镜片倒影冷白的屏幕内容,周时予黑眸在她密密麻麻的书单扫过,温声:
“穗穗,打针吃饭了。”
“......嗯?啊好的。”
十分默契的,两人在饭桌上都对白天的事闭口不谈,连带着那幅画、那本日记,以及这两天的事都自觉规避。
冰箱里备好的午餐没吃,不好浪费,周时予晚上只简单新做了一荤一菜一汤。
给盛穗舀汤时,周时予询问道:“上次说的血糖监控仪,明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盛穗的确还有别的事要问,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好。”
周时予大概错把她的犹豫当作害怕,柔声安抚:“市面上的几款我都试过,最后选定的Dex G6,佩戴过程基本没有痛感,防水和蓝牙连接也不错。”
盛穗听男人流利说出使用感受,微微睁大眼睛:“你试过?什么时候?”
周时予熟练将蒜香排骨剔骨,夹肉放进盛穗碗里,自然语气像是在说日常小事:“嗯,市面上出新款,我都会试试。”
见爱人依旧表情惊讶,周时予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放心。”
“如果会痛,我不会忍心让你去试的。”
盛穗有一时的失语。
周时予根本不是糖尿病患者,却在他们没结婚、在她并不认识他之前,把她没考虑过使用的仪器,都替她试了个遍。
甚至连他创业后,投资至今的第一个项目,都是关于糖尿病的药品和器械研究。
盛穗放下筷子,又挨过漫长几秒,听见她哑声响起:“......你还做过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从平安到田阿姨、从Z到成禾、再从小巷画作到日记本——周时予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
“大概还有一些,”周时予的答案模棱两可,“可能我也不太记得了。”
为什么会记不得?
是不是梁栩柏说的那些电击疗法、夺取了男人的部分记忆?
这顿饭注定是吃不下去了。
既然无心吃饭,人又不能总饿着,那就吃些别的好了。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久久无人开口。
盛穗不知两人在较劲什么,又是谁先开始的,总之她回神时,周时予正含着她脸上唇。
她的唇自然也不甘下风,穷追不舍地咬着、绞着、包‘///’裹着男人,谁也不肯放过谁。
角逐的结果就是她不断落泪,像是断线的串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掉——哭,是情感在悲鸣,却也是身‘///’体给出截然不同的欢‘///’愉答案。
泪滴沾湿枕巾,周时予停下,抬手抚去她自眼角滑下的泪珠,想将她抱起来:“是难受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盛穗摇头,顺势环着男人脖颈坐起来,自食其力地又吃进去。
更多眼泪奔涌而出,她乞求般的语气,小声请求着:“周时予,亲亲我,好不好?”
男人向来对她有求必应,将她侧脸情丝拢到滚热耳后,语气极尽温柔:
“穗穗想让我亲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