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勤，遛。”
“沪上太远了，没办法遛，等开学吧。”
“那，我有一点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已经提前回学校了，正在宿舍里预习下学期的知识点，你还别说，知识的海洋真是五光十色。”
包厢顶部的灯球不断闪烁，投射下一篇五彩斑斓的光效，让人眼花缭乱，其中还环绕着小姐姐甜到发腻的歌声，以及偶尔在回眸间抛来的几个媚眼。
江勤盯着眼前的景色看了一会，忽然想起动画片《西游记》的主题曲。
什么魅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黑丝短裙，都挡不住可大可小的如意棒……
好像是这么唱的吧？
唉，年代太久远了，有些歌词已经记不清楚了，但第一句、第四句和最后一句肯定没错，这个他很确定。
江勤转头看向右侧，发现郭子航和杨树安很兴奋，但兴奋的同时又有点局促。
说到底也是学生嘛，而且才刚刚大一，胆子没那么大，也不敢去搂个妹妹什么的，只知道过过眼瘾，嘴里发出斯哈斯哈的感叹。
有时候主唱的小姐姐故意撩一下短裙，或者冲其中一个眨眨眼，这俩货就激动的不行了，但还是不敢动，只敢暗自讨论。
“你刚才……看见了没有？”
郭子航老脸一红：“没，我什么都没看见，嘿嘿。”
杨树安也忍不住贱笑一声：“嘿嘿，我也是什么都没看见。”
“我跟伱说啊老杨，我年前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了，但那天有点紧张，光低着头害羞了，没敢认真看。”
“放心，这次我陪着你，咱俩放心大胆看。”
赵祖昌在旁边看的浑身难受，但还是正襟危坐，一个劲儿抽烟，烟头子都差点嘬出火苗子来了。
看？
光看有什么意思？
可就像请客吃饭一样，客人都不动手，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动手。
这，就叫情商。
于是，一场荤歌硬是被几个人唱到素的不行，充满了文明礼貌、高尚纯洁的味道。
主唱的小姐姐唱到第八首歌就不干了，一边喝水一边换了下一个人。
她也是觉得神奇，妈的，头一次遇到这种不费丝袜费嗓子的局。
随后，唱歌的换成了一个穿着职业装、包臀裙的成熟期数码宝贝，一双高跟鞋随节奏踩在地板上，听起来啪嗒啪嗒的。
这位大姐姐的音色虽然不太好，唱功也一般，但老郭明显更兴奋了，就像是被人一拳打中了心巴。
“有点像高二的时候来咱们班实习的那个女老师，姓裴，你还记得不？”
“老郭，你真是臭不要脸，我高中还觉得你挺老实的，原来你这么多花花肠子？”
“那怎么了？真正的猛男，就应该在这种场合里直面自己的感情！”
“好吧，抛开底线不谈，确实有点像裴老师。”
两个货对视一眼，嘿嘿一笑，继续欣赏。
与此同时，抽着烟的赵祖昌转过头，开始观察江勤。
说实话，江总现在的举动很不符合出来玩的气质。
从进场之后，他就一直双脚搭着茶几，整个人在沙发上躺平，手里捏着个诺基亚哐哐按键，应该是在打字聊天，偶尔会嘴角上扬。
当然了，他也不是全程聊天，时不时的也会跟自己聊两句。
比如改革初期需要注意的问题，改革中期需要提前做好的准备，改革后期容易产生的麻烦，整个ktv包厢，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会议室的样子。
“我猜江总是一个圣洁高雅的真君子，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
赵祖昌琢磨了半晌，终于得出了一个让自己觉得很靠谱的结论。
他和江勤总共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年前的时候，为了感谢江勤为万众商城敲定改革方案，老赵在何益军的授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