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逃生。
他定了定神,抬手就砍断了绳子,另一只手也朝着车轭抓去,可车身却在这时候剧烈颠簸了起来,他眼睁睁看着车轭擦过了自己的指尖。
更糟糕的是没了东西可借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栽了下去。
“殷稷!”
谢蕴惊恐又慌乱的声音传过来,殷稷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在空中飘荡的缰绳,翻身再次跳上马背:“我没事,你等我回来!”
他不知道谢蕴有没有听见,却没办法回头,只能死命拉着缰绳,抬手斩断了将几匹马连在一起的绳子,八匹马只剩了一匹,却仍旧处于癫狂状态,殷稷钉子似的坐在马背上,无论那马怎么折腾都没有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马终于没了力气,慢慢消停了下来。
殷稷紧绷了许久的心终于得以喘息片刻,他看了眼一下被磨得血肉模糊的两只手掌,却不敢太过怜惜自己,再次抓住了缰绳,拨转马头往回走,谢蕴应该没事吧。
沿着地上残留的马蹄印,他很快和找过来的钟青等人汇合,钟青腿都要软了,见他平安无事直接跪在了地上:“是臣护驾不力,请皇上治罪。”
殷稷拿鞭子点了点他的头:“赶紧起来,我得去看看谢蕴,她一定吓坏了。”
钟青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苍白,他抬头看过来,神情里透着浓浓的不祥。
殷稷心跳不自觉加快,竟比方才险些被摔下马的时候还要剧烈:“怎么了?”
钟青咬了咬牙:“刚才我们看见了龙撵,里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