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睁大了眼睛,虽然今天的殷稷的确和她以往见过的不太一样,但她可以对天发誓,他身上绝对没有一点能和脾气好扯上关系。 她本也不是多事的人,只是怕这位付姑娘会因为说错几句话就出事,她人那么好,不该那样的。 “付姑娘你听我说,”她忙不迭再次开口,“一顿饭而已,跟着皇上吃的还能吃得更好,你别因为这种事就和皇上闹,平日里我想和祁大人一起用饭都等不到人呢,你就去吧……” 谢蕴:“……” 是她不想和殷稷一起用饭,为什么井若云看起来比殷稷还要着急? 可她的担心又真心实意,谢蕴也不好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犹豫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好好好,这就去。” 殷稷眉梢一扬,赞许地看了井若云一眼,示意玉春赏。 井若云却被吓得一抖,转身就钻进了北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殷稷:“……” 很好,很识趣。 他心里满意,抬脚就朝谢蕴追了上去,趁着吃饭的这个功夫,他想再和谢蕴谈一谈井若云的去留,却不想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宫人就匆匆进来了:“皇上,萧嫔娘娘求见。”</p>
井若云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才站了起来:“可是大人说……” “我娘的话都有可能不对,何况男人?别听他那些废话。” 谢蕴朝她伸出手:“来,我扶你。” 井若云不自觉将手伸了过去,被握住的瞬间她怔了一下,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她才再次开口,“那皇上那边……” “皇上忙着呢,不会管这些。” 井若云有些茫然,刚才皇上那一直往门口凑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忙。 但她很快就回了神,用力摇了下头:“付姑娘,让我留下吧,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偏殿里的。” 谢蕴轻声一叹:“井姑娘,我让你走不是怕你在皇上面前走动。” 她有些无奈,虽然之前用这种理由说服殷稷放弃了给她找替罪羊的打算,但她心里始终不觉得他们中间还会有人插进来,何况井若云很明显对祁砚有心,应当也不会做什么错事。 “我说实话吧,宫里最近不太平,宫外的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情形的确凶险,尤其是这乾元宫,如果真出了事,可能无力顾及你。” 不管是禁军还是内卫,主要职责都是保护殷稷,而殷稷只会保护她,到时候无依无靠的井若云,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送她去迎春殿是最好的选择。 可井若云仍旧站着没动——是她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 谢蕴眉心微蹙:“井姑娘?” 井若云抬眼看过来,眼神很复杂,最终却都化成了柔软的春水:“付姑娘,谢谢你……先前我曾托你和皇上道歉,你还记得吗?” 谢蕴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却仍旧点了下头:“我已经转达了,皇上不曾在意。” 只是她也清楚,殷稷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应该和井若云脱不了关系,只是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她不好武断下手,便是要讨债,要报复,也得找对正主才行。 “皇上真是大度。” 井若云低语一句,片刻后才再次抬起头来,“如此,我就更过意不去了,祁大人说,人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所以付姑娘,让我留下吧,若能帮你分毫,就当是我还债了。” 谢蕴一愣,井若云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古怪?还债……她莫不是知道祁砚为什么让她进宫? 她抬眼看了过去,井若云却没有和她对视,许久后才仰起头,露出了之前的那种很可爱的笑容。 谢蕴有些恍惚,竟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初入宫闱时自己的影子,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却也没再劝,她觉得应该是劝不动了。 “我来吧,脚伤了就得歇着。” 她将井若云拉起来摁在了椅子上,刚要自己动手,玉春就带着人进来了:“我们来我们来,怎么敢劳动付姑娘动手,快着点,动作麻利一些。” 宫人们连忙动手,不多时就将北间清理了出来,玉春这才讨好地看向谢蕴:“付姑娘,皇上等您用晚膳呢。” 谢蕴瞥了眼正殿门口,语气凉凉的:“玉春公公听错了吧?皇上刚才明明说的是今天晚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