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尺寸,这两天应当就送过来了……我来。” 她见殷稷打算自己换衣裳,连忙抬手接过来,当然她的目的不只是伺候他更衣,解个衣带的功夫指腹已经在殷稷腰身摩擦过了数不清多少次,蹭得殷稷忍无可忍,只能抓住了她的手:“你还想不想让我吃饭?” 行吧,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确实经不得折腾。 “不闹了。” 她老老实实地给殷稷穿好了衣裳,外头蔡添喜已经极有眼力见地送了早膳过来。 先前谢蕴就发现了殷稷这饭吃得很不痛快,她回来后第一次来乾元宫的时候,就瞧见他那小小的一碗粥都没喝完,当时还以为是被人影响了心情,今天才看见他是真的不好好吃。 “喝碗汤吧。” 她盛了汤递到他手边,殷稷皱了皱眉:“朕已经吃好了,你慢慢吃。” 他厌食已久,即便现在胃口好了些,也不过是多夹几筷子的事,但这看在谢蕴眼里却控制不住的心疼:“不强求你全喝完,喝两口也好。” 她端起碗,盛了汤递到他嘴边,殷稷犹豫片刻才张开嘴。 谢蕴十分克制地只喂了两口,见殷稷还盯着自己看,这才又喂了一些。 蔡添喜悄声退了下去,根本不敢出声,恨不得这付姑娘用这法子把那一桌子东西都喂进皇帝嘴里去。 但这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太后说许久没见皇帝,让他过去一趟。</p>
谢蕴如他所愿,在他颈侧留下了一个牙印,殷稷却没觉得疼,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这不是真实的,巨大的失望和落寞席卷全身,他紧紧抱着谢蕴,迟迟不愿意醒来,可钟声响过三遍,不想醒也得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被阳光照得有些模糊的床帐子,轻轻叹了口气,相思这种东西,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皇上,您是不是醒了?” 蔡添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听着倒是很高兴,殷稷也能理解,毕竟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绵长的一觉,可他的心情却并不好,空荡得有些难受。 “退下。” 他想自己呆一会儿。 蔡添喜也不敢多言,闻言立刻禁了声,乾元宫本就安静,他一闭嘴,便越发针落可闻,殷稷沉默许久还是将手伸进枕头下,将那点薄薄的布料摸了出来。 “谢蕴……” 他叹了一声,靠在床头合上了眼睛,内殿里也安静下来,冷不丁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他脸色瞬间阴郁下去:“滚!” 敲门声一顿,随即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人越走越近,殷稷豁然睁开眼睛:“活腻……怎么是你?” “蔡公公方才让人去找我,说皇上在闹脾气,我就赶紧来看看。” 殷稷撇开眼:“别听他胡说八道,朕只是懒得动。” “可是风寒还没好?” 谢蕴配合着问了一声,抬脚一步步靠近,殷稷不自觉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抓紧了那件肚兜:“站那,别过来。” 他不动神色地将料子塞进被子里,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做,可惜谢蕴昨天得了他那样一句话,再也不似前几天听话,只当没听见径直走了过来。 “你……” 温热的额头贴上来,将殷稷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她蹭了两下才开口:“没再烧起来,皇上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殷稷沉默片刻才轻轻摁了摁心口:“朕这里,少了点东西。” 这才是他一大早醒过来就不想见人的原因。 谢蕴抬手给他揉了揉,但没揉两下,就忽然低下头,一口咬上了他的锁骨。 殷稷闷哼一声,身体骤然紧绷,一道影子也瞬间自屋顶跳下,朝着谢蕴就要出手。 “退下!” 殷稷一抬手拦住了内卫,随手一挥就将人撵了下去,掌心这才抚上谢蕴的发丝,将她的头轻轻往地下摁了摁:“用力一些……” 锁骨的痛楚果然加剧了些,有血迹慢慢渗出来,他却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谢蕴舔了舔渗出来的血迹:“皇上昨天是不是梦见这个了?” 殷稷静默片刻才睁开眼睛,声音哑了下去:“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就爱这样,我那时候以为你是恨得想吃了我。” 可想吃了她是真的,却不是恨到了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