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过去。 侍卫毫不怜惜,拖着她的腿就将人丢到了路旁。 谢蕴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她离着褚婉婉本就不远,那舌头血淋淋落在地上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殷稷远远看见了她这一步,心里冷笑了一声,吓到了?活该,谁让你往朕跟前凑。 不过你既然得到了教训,那今天的事就算了。 “回宫。” 他抬脚上了龙撵,蔡添喜连忙弯腰扶了一把,可要落下垂幔时,他却忍不住看了眼谢蕴,虽然皇帝堵死了她进宫的路,可他却有种预感,他觉得他们还会再见。 “起驾~” 圣驾起,众人拜,在一片伏下的脊背里,明黄的銮驾逐渐远去,谢蕴抬头目送对方远去,还以为见到他就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了,没想到现在还是一片未知。 不让她入宫? 这可不能听你的。</p>
蔡添喜一愣,他不是对皇帝的吩咐有异议,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得罪人的是这姑娘,可皇帝最后矛头怎么对准了旁人呢? 但他还是反应极快地应了一声,老安王更是恨不得磕个头证明自己绝对会遵从圣旨。 可唯有一人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 褚婉婉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皇帝不是最忌讳旁人弄脏他的衣裳吗? 刚才不是已经杀了两个了吗? 为什么要放过这个?! 明明这个比所有人都更该死! 而且,皇帝不是为了她来的吗?怎么能被人招惹之后就把她忘了呢?刚才他还喊了自己的名字啊。 诸般不甘交织在一起,褚婉婉一时间忘了教养嬷嬷的嘱咐,抬脚就追了上去,开口喊道:“皇上,等等。” 蔡添喜脸色瞬间变了,皇帝这些年精神不好,格外听不得吵闹,周遭声音大一些便会头痛,偶尔还会恍惚。 前年冬天,他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非说有人喊他,冰天雪地的在外头站了一宿,热症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月才退下去,从那之后就宫里就多了条规矩,任何人不得喧哗。 蔡添喜已经许久都没听见人这么高声说话了。 他慌忙看了眼殷稷,见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似乎并没有被影响,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敢怠慢,抬手一指褚婉婉:“住口!给我堵了她的嘴!” 侍卫连忙上前捂住了褚婉婉,见她没了声音,蔡添喜这才看向老安王,神情冷淡:“老王爷,府中疏于管教了。” 老安王脸色青青白白,当初在上林苑,他丝毫没将这奴才放在眼里,羞辱责罚都有,可如今却连他一句话都不敢无视。 他讪讪赔笑:“没有下次,一定没有。” “如此最好。” 蔡添喜没再理会旁人,抬脚就要去追殷稷,褚婉婉却一口咬在了侍卫手上,对方吃痛,下意识松了手,她便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喊了出来:“皇上,我是婉婉啊,你不能忘了我,你不是来带我回宫的吗?” 蔡添喜一瞬间割了她舌头的心都有了,可殷稷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蔡添喜也不敢再动,只能侧身立在一旁候着。 殷稷慢吞吞转过身来:“你说你叫褚婉婉?” 褚婉婉趁机推开侍卫往前走了两步,忙不迭点头:“是,正是民女。” 殷稷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谢蕴身上,他还以为是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算了,无关紧要。 他转身又要走,谢蕴却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连忙开口:“民女付粟粟。” 殷稷一顿,刚转了半个弯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哪个粟?” 谢蕴搓了下指尖,没有开口,只是趁机多看了他两眼,但这沉默本身就是个答案,于是殷稷的脸色又黑了。 《尔雅·释草》有书,稷,粟也。 以为用这么偏僻的出处,他便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这个女人,不光对他用了手段,还在调戏他。 这般嚣张放肆,不能留着。 他垂眼看着那个人,可却迟迟没有开口,唯有眼神变幻不定,何时杀,如何杀…… 他犹豫不决,褚婉婉却急了,明明是她开口喊住了皇帝,可为什么皇帝看的却是那个贱人? 难道是她刚才的投怀送抱引起了皇帝的主意?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既然皇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