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示意他们起身:“好生看诊,但凡能看出一丝不对来,朕都重重有赏。” 大夫们参差不齐的谢恩,互相搀扶着起身上前诊脉,殷稷见他们不停地瞥自己,总觉得这样他们不能安心诊脉,索性走远一些,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他一走远,大夫们顿时放松了许多,轮番上前诊脉,诊完脉也不说话,只聚在一起商量。 殷稷等的心急如焚,正要上前询问,目光一扫却瞧见枕边有一点黑红的痕迹,他微微一愣。 这是……血吗? 不,这种颜色,不可能是血。 他怀着莫名的抗拒起身走远了一些,可片刻后却再次折返,微微颤着手捻了捻那痕迹,等指腹收回去的时候,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他不自觉僵住了。 “回皇上,大夫们似是看出了什么,各执一词,正争执呢。” 内侍上前一步禀报,殷稷被惊动,思绪逐渐回笼,目光却仍旧落在那点血迹上,早上他抱着谢蕴躺在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的。 除了他和谢蕴,谁还在这里躺过? 他心跳不自觉加快,呼吸逐渐混乱,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来谢蕴那换了的面纱。 明明从再见时起就一直戴着,怎么今天忽然就换了? 是因为…… 他猛地摇了下头,不愿意再想:“你去查查,上午都有谁进出过乾元宫。” 内侍连忙答应一声退了下去,殷稷又看了一眼那痕迹,抬脚朝龙床走过去,隔着床帐子,紧紧抓住了谢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