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皇上只是吩咐娘娘去一趟幽微殿,尽快将那里的事情解决了。” 窦安康看了眼远处又升起来的烟,轻轻叹了口气:“本宫正打算去,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玉春躬身行礼:“还请娘娘务必尽心,若是没能拦住姑姑,皇上怕是要换个人掌宫了。” 窦安康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虽然这掌宫权不是她想要的,可要是就这么被夺走了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她没再言语,沉默地上了软轿,奶嬷嬷连忙吩咐人往幽微殿去。 她们到的时候谢蕴的药汤已经熬好了,她正靠在门槛上出神,傍晚的风那么凉她竟仿佛没有察觉,木雕一般动也不动。 “姐姐。” 窦安康推门进来,虽然烟已经散了,可她仍旧被呛得直咳嗽,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好缓一缓。 谢蕴下意识拽了拽袖子,这才起身迎了出去:“见过良妃娘娘,娘娘也是来劝我拆这灶台的吗?” 窦安康一耳朵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抗拒,连忙软下态度:“我只是好奇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要熬药汤,可有什么缘故?” 谢蕴苦笑一声:“是有缘故,我身染有疾,太医却束手无策,好不容易在宫外寻到一个人能治,却是只有这种法子才有机会,我并非有意要在宫中生乱。” 窦安康很是震惊,见烟散了些便抬脚走近一些:“姐姐有疾?我竟从来不知,快给我瞧瞧。” 她一把抓住谢蕴的手腕,所谓久病成良医,她虽不敢给人行医问药,却多少都能看懂一些脉象,可凝神诊断了许久,竟是半分都没察觉到异样。 “姐姐这脉象并无不妥……身上可有不适?” 谢蕴叹了口气:“我便知道你看不出来,我的身体倒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难受得厉害……你不用担心,我已然寻道人为我医治了,只是这灶台不能拆,你为我周旋一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