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蕴只当他是随口说来哄人开心的,并不打算接茬,她如今和殷稷之间隔着天堑,即便不提他们以前的恩怨纠缠,日后能陪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是自己。 可她不开口,殷稷却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 谢蕴有些无奈,殷稷这是非要自己编个瞎话来哄他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却见殷稷眼底都是认真,仿佛那话他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思绪忽然就凝滞住了,有那么一瞬间,谢蕴产生了一种殷稷的未来里都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指尖轻轻抠住了窗棱:“是不大喜欢,离京城太近了,再往南看看吧。” 殷稷也不强求:“那就再看看,多远都不妨事。” 反正他离京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谢家无辜的“证据”很快就被查出来,他远在外地,消息一来一往间自然会传得满天飞,到时候即便朝臣以孝道压制,阻拦他为谢家翻案,也会顾及民意做出退步。 虽然这般作为会让他背上不孝的名头,但他并不在乎,大不了去皇陵前跪两天,谢蕴能阖家团圆就好。 但是—— 他将谢蕴圈进怀里,用力蹭了下她的发顶,心里默念了一句,等谢家人都回来,你不要只看见他们,好不好? 谢蕴被他蹭得发髻都乱了,不得不轻轻推了他一下,她并没有察觉到殷稷的想法,倒是因为刚才的话题想起来另一茬:“出了津海就是青州,兰陵就在青州吧?” “嗯,但兰陵离着姑苏更近,我们在彭城休整两日,从那里出发,骑马一日就能往返兰陵。” 这是已经做好了打算,谢蕴也就不多言,挣扎着要走,殷稷却死皮赖脸的不肯松手,谢蕴有些无奈:“我还有很多杂事要处理。” “让蔡添喜去。” “女眷的事他如何理得清?” 殷稷叹了口气,再不情愿也还是松了手,谢蕴却又没走,走到桌边将药碗端了过来。 殷稷眼神躲闪:“搁着吧,晾一晾再喝。” 谢蕴也不说话,只端着碗看着他,殷稷倔强了一小会儿还是扛不住了:“我觉得我已经……” “喝。” “……” 喝就喝,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