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事实再无可辩驳。
他们的身体在干瘪,陷入酣然的沉眠,等待着下一任的唤醒。
她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低下头,表示顺从和臣服。
于是,他对寇曹的那番话的回应,就只有三个字:“犬吠尔。”
神医谷需要人。
当他的身体再度失去控制后,他看到上方白药走了下来。
一步一步的,那步伐异常的坚定。
又比如,寿命大减,命不久矣。
唯一执着的,大概就是在丹药这一途上。
这一剑,结束了对方的性命,也撕破了对方身上的秘术。
在这种特殊时刻,神医谷内部不能过于震荡,毕竟外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做。
落入陷阱中的猎物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正面对敌,白药不如自己。
他看向白良才,或许似是死到临头,他反而冷静下来了,这才发现白良才其实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
当他当时准备解毒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
神魂誓一道接着一道,神医谷上空,雷电交织,不断对他们这些誓言进行回应。
作为高高在上的谷主,白良才的身上没有恃才傲物的冷漠,而是平和的,对他,对谷中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
一缕白发从白良才耳边垂落,感受到自己儿女担忧的眼神,白良才并不在意。
而一百年,怎么也足够他们将神医谷重新归整出来。
“一百年也太长了吧。”
他记得,当初白药离开神医谷时,对方便也是这般,就像是早就找准了自己既定的路,选择走上去,就再也不会回头。
“长老!”
对方的一头黑发中,不知怎的就掺杂着一些灰白的头发,随着时间的过去,那些灰白色愈发多了起来。
他白良才这辈子,已经活的够本了。
墙壁合拢。
如此,白药才勾起唇角。
“百年后,你们要是还活着,去留随意。”
可那又如何。
这么大的动静,让那些外谷弟子都走出来看着。
一个剑修搅乱了神医谷,将注意力从白药的身上引走。
一切都在人前展现出来。
“可笑,可笑啊。”
白药只是看了那人一眼,双生剑轻鸣,那人下一瞬瞪大双眼,七窍流血而死。
不,也许自己在对方的算计中,也是一个用来迷惑其余人的工具。
他放肆笑着,宣泄着自己的戾气。
他堂堂谷主,在这些前任谷主的压迫下,根本无力反抗。
那目光,盯着他的脸。
宫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拿下来才发现,一手的黏腻。
那是……血水。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