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神色中没有任何的异样。
终究是不同了。
她暗想着。
“我是我。”
凤玉瑶神色闪烁,似乎对这种回答有些茫然。
她看着眼前人。
对方格外偏爱青衣,因为在宗门中,陆韵的衣服比在外时多了飘然,衬托对方曼妙的身材。
在外走一趟,陆韵脸上曾经的稚嫩全然退下,唯独那双眼睛,一如当初,平稳,清冷,不动摇。
而她身上的剑意,相较以往,更锐利凌然,却也更可控。
这是一把出窍的剑,足够让人警醒,却又不会随意伤人。
陆韵的成长,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哪怕是凤玉瑶,也不可否认,对方比自己更适合做一个剑修。
她的心,过于坚定,不染尘俗,好像外物对于她而言都是一样,这个一样中也包括她自己。
回想当初自己因为那份傲慢和对方针锋相对的日子,倒觉可笑。
“也对,我是我。”
凤玉瑶扬起唇瓣,脸上黯然散去,留下的是一份释然。
她可以将陆韵当做目标,却不用强求自己和对方一样。
“多谢。”
凤玉瑶道谢,又举起茶盏敬向陆韵:“还有,我想为我当初的魔怔道歉。”
那时的她,自认天之骄女,当是举世无双,为万人所敬仰。
所以当有一个人出现抢走风头时,她是怨憎嫉妒的。
而如今,心态平和之后,回想便只剩幼稚。
“好。”
陆韵饮下这一杯茶。
没有多言,起身,颔首告辞。
不必拔剑相向,也不代表能引以为友。
藏剑宗的风是温顺的,吹得少女的衣裙翻飞,像是追逐狂风的蝶。
自由而……轻狂。
“我不如她。”凤玉瑶说着,这句话是真心的。
而她身侧,宋宵目光久久凝视,暗藏诸多灰暗之色,许久,似是回答凤玉瑶般,应了一声“嗯”。
在临行前,陆韵去了一趟火炎镜所在的地方,这东西被放置在邢天峰上。
“你要进去看看吗?”
二长老断浪问着陆韵。
对于这位弟子,断浪不加遮掩自己的欣赏。
“不用。”
她摇头。
“师父知道我来过就好。”云天虽然散漫,可有一点教的好。
行该行之事,不必儿女情长。
“师父,此行不知何时才归,师父保重。”
说完这句,她对火炎镜弯腰行礼,起身时,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断浪还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陆韵,他才开口。
“不担心?”
“我记得你那二徒弟这次情况可不好。”
被那群跟鬼没什么区别的人盯上,没死已经是侥幸。
陆韵如今虽已金丹,去了也不一定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