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乐秧闻言怒气填胸,猛的拍桌而起厉声质问:“再胡言乱语,你这张嘴就别要了!”
她手指尖都发麻到颤抖。
她母妃自她记事起,就温柔敦厚,待人处事一团和气,从不苛责宫人,那些宫人都赞叹她母妃是顶顶好的主子,那样好的母妃,对那么她好的母妃,怎能轻易被她人污蔑!怎么可能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跟外男在宫里私通!
乐秧眼里的狠色骇住了皇后,她倏地看见薛放冷下的神色,身体不禁颤了颤,忙不迭地说:“不是本宫说的,是陛下,陛下还说,妃子偷人,皇帝又杀了人,传出去对皇族无益,让本宫帮忙遮掩,所以才有了淑妃身染恶疾之说。”
“本宫也是不得已啊!”皇后以头抢地地证明自己清白。
“够了!”乐秧拔高声音打断皇后的自言自语,“所以我母妃是被皇帝杀的?”
“对,本宫估摸着,淑妃是被生生掐死的,乐秧啊,你要恨就恨你父皇,不干本宫的事啊!”
听见母妃是被生生掐死,虽早有心里准备,但乐秧还是呼吸一窒,双腿忽的没了力气,就要顺着檀木桌委顿于地,身后的一双大手托住了她,被捞起后,她被迫倚靠在薛放怀里。
“林乐秧,就这么点出息?”薛放不痛不痒地询问她。
乐秧觑了薛放一眼,冷冷更正他的错误:“你忘了,我现在姓戚。”
“哦?”薛放讶然,薄唇微抿,“倒是我的疏忽了。”
乐秧没那闲工夫跟薛放贫嘴,压住澎湃的杀意看向皇后,直到皇后赌咒发誓她知道的就这么多,多的也说不出来后,乐秧才转身出了偏殿。
“乐秧,你救救母后,母后可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乐秧!”
不理会皇后放下身段的请求,乐秧紧绷着脸。
按照皇后的说法,害死还污蔑她母妃的只有她那死去的父皇,经年的仇恨不能手刃仇人,深深的无无力疲软感涌上心头,犹如一股洪流堤坝不堪重负需要泄洪,却只能憋的她心尖尖难受,激得她双目赤红,把想要前来搀扶她的素晴吓得站立原地。
薛放从身后越过她擒起她的手,把她掐进手掌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最后在素晴惊骇的目光中食指交插相握,他淡然提出一个建议:“我命人把他的尸首寻来,有点碎不好摆放齐整。”
乐秧任由他的动作,原地失神片刻,缓缓转动脑袋有些疑惑:“为何去寻他的尸首?”
这下轮到薛放疑惑了,细细摆弄着她的手指:“不是要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