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子手扑倒在地上,向贾夫人哭诉着:“还有孙镖头和赵镖头,他们也都死了!此刻已经抬到大门口了!”。 “什么?!你说什么?!!彪儿……死了?!”。 贾夫人疾走几步上前,仔细询问。 “这怎么可能!?昨天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是你看错了!”。 趟子手再次应声道:“夫人,不会错,少镖头的尸首,此刻就在院子里放着呢!”。 听得趟子手如此笃定的回应,贾夫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她后退几步,然后朝着门口看了看,趔趔趄趄地朝着大门而去,女使紧随其后。 广兴镖局院子内,已是挂满了红绸,鲜红的色彩与地上雪白的景色相得益彰。 原本是等待着贾彪和霍歌的新婚之喜,不曾想却先等来了贾彪的尸首。 贾夫人趔趄来到院子里,看着院子正当间摆放着三具尸首。 尸首一字排开,上均盖着白布,露出头来,最中间摆放的就是贾彪的尸首,孙、赵两位镖头的尸首分别置放左右。 尸首上盖着的白布,看上去比地上的白雪还要凄冷。 贾夫人看着地上贾彪的尸首,眼里已是泪花打转,女使在旁搀扶着。 “彪儿……”。 贾夫人脚下慢慢靠近贾彪尸首。 越是靠近,贾夫人觉得贾彪离自己越是遥远。 明明昨日还是活蹦乱跳的人儿,如今却躺在这冰冷的雪地里一动不动。 贾夫人不肯相信,但事实却在眼前。 “彪儿!!呜呜呜!!”。 贾夫人一声哭喊,扑倒在贾彪尸体上。 她双臂展开,紧紧地抱着已经没有体温的贾彪,用力摇晃着,嘶喊着:“彪儿!彪儿!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娘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呜呜呜~”。 贾夫人泪流满面,看着让人心疼。 一旁女使也是眼含泪水,跪在贾夫人身旁。 周围那些个镖头和趟子手们,也纷纷跪倒在地上,呜咽之声充斥着整个广兴镖局,与这满院红绸实不协调。 贾夫人伤心之余,发现自己身下,贾彪衣着单薄,身上多处青紫。 她忽然直起身来,上下摸索贾彪尸身查看,发现并无外处伤口致命,也无内伤。 于是,贾夫人心中起疑,再向贾彪头部看去,刚摸到贾彪脖颈儿处时,贾夫人眉头紧缩,见贾彪脖颈儿处红色指印明显,低声说道:“好大的气力!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在一瞬间将彪儿颈骨捏的粉粹!”。 贾夫人不解,贾彪平日里并无冤家对头,既是有过节的,也会看在广兴镖局的份儿上,绝不会下死手,是谁非要了少镖头的命呢?! 贾夫人思量至此,转头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杀了彪儿?!”。 侥幸从飘香院逃回来的那几位镖头,就跪在贾彪尸体之后。 他们几人左右相互一视,均低头不敢言语。 贾夫人见此情形,心中悲痛之余怒火直逼,呵斥道:“快说!!是谁杀了彪儿!!”。 平日里,贾夫人的话就让这些个镖头和趟子手们不怒自威,眼下听这语气,贾夫人怕是要‘吃人了!’。 镖头们双膝跪地,纷纷向后撤了撤,头磕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回话。 贾夫人见此,站起身来,道:“你们若是不说,我就立刻杀了你们!”。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那几名镖头磕头求饶。 其中正对贾夫人的那名镖头,哭着回应道:“夫人,是~是~是飘香院的头牌,妖娘!是她杀了少镖头!”。 贾夫人闻此,接着问道:“飘香院!?彪儿怎么会去那里?!”。 还是那名镖头回应道:“是孙镖头,孙镖头跟少镖头说,少镖头不几日就要成婚,成了婚就要被娘子管教,霍府的大小姐又那般蛮横,不及其他女子温柔。 所以,所以孙镖头就说要带着少镖头去飘香院放松放松”。 那名镖头话音落地,贾夫人长袖一甩,呵道:“岂有此理!你们竟敢无视镖局规矩,带着少镖头去那种污秽之地! 眼下孙镖头已死,可你们的死罪我暂且记下。 我来问你,那妖娘为何要杀了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