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觉得,他当初带头刺杀百里失败,让百里知道了他对百里的谋害,百里想到这个事情,一定恨透了他,自然会想着杀他。 也就是说,在董君义看来,百里有机会时,一定会杀了他雪恨。 张曳白却有些犹豫,他道:“我和你们两个一起出手的话,杀他应该不难!只是——” 张曳白一边很认真地思索一边道,“只是他现在是门派的掌门,这个事情确实非同小可,它的后果究竟会怎么样,我确实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显然,这时的张曳白是比较冷静的。 董君义知道张曳白对百里的心思跟他不同,于是他从张的角度怂恿到:“如果咱们不杀他,一来师父的功法在他身上,二来在他和山庄的长老们的眼里,咱们都是背叛教派,从而导致师父身死的叛徒与凶手,等哪天他们缓过气来时,他一定会以师门的身份来对付咱们的!” 张曳白心里猛然一动,他对百里有杀心,确实是因为这几点。 董君义见张动容,又撺掇道:“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咱们别迟疑了,动手吧!要是再等会儿,百里两个讲完了事情,回来了,可就没有机会啦!”董君义显得无比急切。他可能是真的着急。 在各门派的眼皮子底下刺杀百里,况且百里还是江天鼎的妹夫,这事有点大。张曳白绷紧了神经,不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显得很难抉择。 正这时,张曳白瞧见于文则的嘴角动了一下,一副有话想说,忽又卡住的样子。 张于是看向于,问到:“文则,你有话要说?”于文则道:“我觉得咱们杀百里可以,但必须做得很干净,不能让山庄里的人知道,最好也别让江天鼎他们知道,否则一定很麻烦!” 张曳白很认真地道:“我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 闹了半天,原来大师兄竟然没有下手的决心?!董君义意识到张曳白这点时,心里既失望又焦急。 急时,董看到一旁还没表态的魏定军道:“魏四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魏道:“我也觉得于师弟说的有理,咱们杀了百里后,一定要有对付山庄里的房院主的把握,此外江盟主这边也要有办法让他不干涉,否则形势可能真的会很难控制!” 又补充道,“现在江天鼎对于百里,究竟是什么态度,咱们也得了解一下!” 张曳白、魏定军他们毕竟是逍遥派出来的,心里到底有些师门情感,所以他们说到百里他们时,不直呼“逍遥派”,而是“山庄”取代。这跟其他门派的口吻显然不一样。 董君义一愣,他没想到,之前还跟他一样嫉恨百里的魏定军,这个关键时刻,竟然也变得患得患失怕这怕那了? 董君义急就魏定军的话道:“四师兄话没错,可眼下的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咱们怎么可能去了解江天鼎的态度?不可能的事嘛!” 魏定军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有点风险!”这可能也是魏的真心话,他现在比较冷静。 董君义忽然有点气恼,脱口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只能放弃了,要同时应对山庄和江盟主他们,还要保证万无一失,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做不到的!” 张曳白刚才起身踱步,这时微微一愣,他忽然又觉得董君义说的没错,如果要保证万无一失,他们确实很难做到。但真正想到要放弃的话,心里又实在觉得可惜与不甘。 焦急之间,张曳白急向一旁还站着的储延量道:“延量,你快去看看!百里他俩,还在不在那里!要是在,赶紧回来报我!”储延量应声,转身奔去。 董君义发现,这时的张曳白竟然跟他往常雷厉风行的作风很不相同了,他大师兄的绝无仅有的气质与气势虽然还在,但明显变得犹豫不定,甚至有点像陷入了心魔一般。 果然,魏定军、于文则与王厉行他们,都很少见到一向雷厉风行的张曳白会像今天这样紧张与纠结,以至于他们都跟着紧张与焦急起来。 王厉行忽道:“既然掌门师兄有这个心思,不如就按董师哥说的,放手去搏一把吧!做任何大事都是有风险的,如果咱们顾虑重重,怕这怕那,显然是做不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