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鼎说中了洪烈的心思,洪烈因此微微一惊,也感觉到了江天鼎过人的能耐。 洪烈本急躁,此刻败局已定,他也变成了颓丧,对江天鼎的话只是“哼”了一声,懒得作答。 江天鼎又看众人道:“跟我斗了这么多年,屡战屡败,你们就不觉得累么?”洪烈、朱紫雁他们心中一动,但谁都没有出声。 江天鼎看中间的“新郎”道:“武秉他说的很对,你们败局已定,而且是天意!既然如此,你们还抱着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执念做什么?” 武秉就是“新郎”的名字,他跟朱紫雁是真夫妻,当初的朱紫雁还不是江广林的门徒,而是一个敌对帮派的骨干人员,后来江广林打败了该帮派,本来要杀朱紫雁的,是陈宫峻劝说江广林,江广林才收纳了朱紫雁。 成为同门后,陈宫峻发觉武秉对朱紫雁有心意,就好心撮合他俩,最终成就了他俩的夫妻缘分,所以武、朱俩人对陈宫峻感恩,死心塌地追随。 众人不语。这也给江天鼎继续表达他看法的机会,江再道:“说到底我们都是教派的门徒,都是义父江广林的子女,从当初在洛阳的镖局开始到后来的许昌立教,我对门派的功劳始终在前面的,所以义父他死后,我最终成了教派之主!” 又郑重其事地道:“这就是天意,你们谋叛,想杀我,三番五次都没成,这必然也是天意,是上天眷顾于我!既然天意如此,你们何必逆天而行?你等微薄人力,又怎么能胜过于天?” 不得不说,江天鼎有点口才。洪、武、朱他们还是不说话,但他们刚才还挺直的脖子和脑袋,现在已经低下来了许多。显然江天鼎说的,已经见效了。 江天鼎可能也是懒得说了,于是道:“绑起来,拉回教派,先关押几天再说!”说完上马,继续往许昌赶去。 一更末,江天鼎众人回到百丈山。天已黑。 众人各自忙活片刻,有事的料理,没事的自便。 与此同时,江天鼎他们在半路上遇刺的事情也暗暗在教派传开。 江天鼎的教主院里,现在有大小两个夫人,新婚的小夫人是班沁儿,她虽然是小的,但头脑和能力并不输于大夫人李寒云,这也是江天鼎决定娶她的原因。 如今的江天鼎可谓是事业有成,家庭圆满了,妥妥的成功人士。 二更初,江天鼎在西小便厅里,跟李、班两夫人作饭后的小憩,也是听俩夫人对遇刺事件和事后处理的看法。 时已转寒,向着暖手的碳火,李寒云道:“你们杀死陈宫峻时,都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江道:“当时匆忙,忘了叫人去查看,他脑袋都掉林子里去了,就是去找,也得好一会!无论怎么样,应该是他,错不了,你不必怀疑这一点了!” 李寒云道:“我是觉得看到他的真容最好,免得有意外!这是你们的疏忽!”江天鼎眉头一皱,懒得再解释,而且李寒云说的确实不错。 班沁儿说话,也是转移话题,打圆场,道:“如今江哥把武秉、朱紫雁他们带了回来,是准备杀呢?还是别的处置?” 不等江应,李寒云抢道:“我觉得杀了最好,乱臣贼子,只有彻底诛杀干净,才能永绝后患!” 江天鼎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但觉得眼下教派需要用人,而他们几个除了之前认定的主子不对,其他的都是干净的底子!如果他们愿意改投到我的旗下,我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江天鼎斜斜地躺在雕花大椅上,思绪却是人认真的,他续道:“尤其朱紫雁夫妇,既然陈宫峻已死,他们的执念应该能消除了。他们家里是有老小的,为了他们老小着想,也为了他们两个自己着想,他俩或许能服从我!” 李寒云听着。江续道,“至于洪烈,他要还是冥顽不灵,就一刀宰了!而且还要示众!乱臣贼子也是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的!” 李寒云微一迟疑,似乎还在思考,班沁儿担心她说反对话,急道:“我觉得江哥说的有道理,不问是非,一味诛杀,也不是办法!” 李寒云见班沁儿说的很镇定,心里也觉得有道理,到嘴边的话就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