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子真和百里,还有夏笙,再次来求见江天鼎,因为按照江天鼎当初说的,现在到了该见他们的时候了。江天鼎推脱不过,接见了子真三个。 双方在江天鼎教主的堂房里见面。江天鼎心里其实有些不理解,于是见面后,他很疑惑地问百里道:“太行狼帮人数众多,太行地势复杂,而且这个事情做好了不见得有好处,做得不好,却可能给门户带来极大麻烦,那些被害的人,跟咱们又非亲非故,百里掌门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 百里似乎也感到不解,道:“咱们武林中的名门大派,要秉持公道,以狭义为先,狼帮既然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恶事,咱们又知道了这样的恶事,又怎么能听之任之,看着他们残害平民百姓呢?这样的邪恶门派,除掉的话,难道不是能让天下武林变得天朗气清,人人舒畅吗?” 又道,“反过来说,如果武林门派,大家为了一己私利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妻子可以杀丈夫,子女可以杀父母,人可以像豺狼虎豹一样吃人肉,喝人血,那么这样的人世间,还能让百姓安乐生存吗?这样的人世,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只怕比豺狼虎豹还可怕了呢!” 百里烟说得认真而且犀利,江天鼎忽然有些不敢直面他。 百里道:“大哥有什么顾虑?”因为江天鼎是子真亲大哥,百里又是子真丈夫,而且江天鼎确实大百里许多岁,所以百里称呼他大哥。 江天鼎忽然感觉有点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是隐瞒他跟狼帮之间的交易,还是跟他们坦白。江天鼎感觉百里说得有道理,但他确实又需要狼王去对付日月教。 迟疑一下,江天鼎忽然有了主意,试探道:“不瞒你们说,眼下我和护法们已经商量好了,最迟七八天后,我们要发兵去华山,对付日月教!当初他们四个门派在阳翟县外伏击我们的事情就是日月教主使的,不能击败日月教,我们教派的安危就不能得到保证,我也就不能跟你们去做别的事情!” 这个理由比较充分,百里是较为正直的人,也不好开口了。 思索一下,百里道:“这么说,大哥是要先去对付日月教,完了才能跟我们去对付狼帮?” 江天鼎道:“对付日月教是一定的,但我没说一定要去对付狼帮。这事情有风险,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恕我直言,我不敢贸然去做。” 百里烟一愣,不过这样的事情确实属于个人自愿,他怪不得江天鼎。 见百里愣住,江道:“除非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百里道:“什么事?” 江天鼎道:“把你们两派的人马都召集过来,跟我一起去对付日月教。这样的话,等击败了日月教,我就跟你们回头来对付狼帮!” 江天鼎觉得狼帮伤天害理,败亡是迟早的事,所以能唆使来白衣教和逍遥派,他跟他们合作,确实是更加光明的路子。 百里有些犹豫,道:“可咱们跟日月教无冤无仇,这怎么好出手呢……” 江天鼎不冷不热地一笑,道:“你为人有些呆板了。照你这么说,我之前跟他们也是无冤无仇,那他们为什么要在阳翟县外捅我一刀子呢!” 百里一惊,感觉确实有些道理。江又道,“还有,你们现在跟狼帮也是无冤无仇,又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呢?” 百里若有所思,感觉这些是是非非,不是那么好理清的。 夏笙却忍不住道:“我们跟狼帮的人其实是有仇的!大约一个多月之前,他们用秘药把我和东方姑娘她们迷晕了,想着拉去他们狼帮为非作歹呢!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了邱魁大侠,我们的血可能都要被他们放出来炼刀子了!” 江天鼎不由看来夏笙,见他不过二十来岁,毛头小孩一个,奇道:“他是……哪位?” 原来刚才江天鼎没有在意夏笙,百里也还没有介绍他的。 百里于是道:“他叫夏笙,是我的徒弟。我的关门弟子只有他一个。”江天鼎明白,不过他对夏笙还是没兴趣,也不怎么在意他的话。 子真现在处于冷静状态,她也察觉到了夏笙话题的不对,道:“我哥和百里哥现在讲的不是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