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暖春里迎着日光开放的映山红。不仅肖海龙,连他身后的几个师兄弟都看得痴了:这女孩子不仅容颜秀美少有,还有一种似乎是天生的清纯含蓄,这不是百个千个里面也难得碰到一个的好女子么! 肖海龙看得傻眼时,女子故意把头勾得更低。其实女子就是班沁儿,所有这些虔诚礼拜、清纯脱俗以及羞答答的神情,都可以说是她装扮出来的,就是为了俘获肖海龙。 班沁儿勾头后,肖海龙忽然醒悟,急上前拱手道:“姑娘好!你是给咱们施舍了三千钱么?不知姑娘贵姓,家住哪里,来我小观许得什么心愿?” 女子抬头来,脸上娇羞仍存几分,柔声道:“我家就是这县城里的。我自小体弱多病,前几年更是大病了一场,险些送命。父母让我来上柱香,许个愿,以求消灾解难。” 肖海龙道:“原来姑娘是身子弱!既然来许愿,而且如此虔诚,神灵一定会庇佑姑娘一生平安欢乐的!” 女子微微一笑,道:“谢谢!”随口道,“先生可是这里的管事么?” 肖海龙笑道:“姑娘倒有些眼力,在下姓肖名海龙,是嵩山掌门人的三徒弟,也是这个道观里的知客,算是副观主。” 女子故做惊叹与崇敬,道:“想不到先生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竟然还是这样一个大道观的副观主!这可十分难得了!” 肖海龙心里十分欢喜,嘴上道:“姑娘客气了!” 这时,俩人已漫步出殿门,肖海龙请道:“姑娘赶得急么?可否移步客堂,在下上些茶点,以尽地主之谊,姑娘也可歇息一下!” 女子微微颔首相应。肖海龙心中欢喜,忙将女子引向客堂。 走时,肖海龙随口又道:“姑娘家里贵姓?” 女子道:“家父姓庞,我自己叫庞歆羽。”班沁儿之所以缠这么个名,因为“庞”即“班”的谐音,“歆”也跟“沁”近音,这是她为了做间谍,不被人察觉,临时想的名字。 这时,班沁儿又故作害羞,续道:“我体弱多病,这些年不大安稳,至今还没嫁人的,所以先生若指我的夫家的话,那就是没有的!” 班沁儿说罢,脸上又一红。因为刚才肖海龙问的“家里”有可能指的是夫家,所以班沁儿才这样回答,显然她这个回答是故意的,让肖海龙知道她还是单身,引诱肖海龙上钩。 肖海龙果然惊喜,脱口道:“姑娘还没许配人家?”班沁儿颔首不语,装作羞答答的默认样子。肖海龙心中更是欢喜。 跟着,二人进入客堂,肖海龙亲手给班沁儿倒茶。 班沁儿随口道:“这么大一个道观,不知道什么人才能做得观主呢?” 肖海龙道:“观主需要是有些资历与声望的,如今的观主是我的师叔桌松长老。” 班沁儿略做惊讶,道:“不是您的师父?”肖海龙道:“家师是掌门人,相当于整个嵩山派所有道观的总观主!” 班沁儿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班沁儿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文文静静的,加上她秀丽少见的容貌,撩得肖海龙心里是暖一阵甜一阵的,好不幸福。 肖海龙倒好了茶,请手道:“来,班姑娘喝茶!”班沁儿道:“多谢肖先生。” 随口又道:“桌松道长今天不在观中么?” 肖海龙完全没有防备,道:“他昨天刚好去华山办事去了。” 班沁儿心里一惊,她刚才其实是随口问,并没有想到桌松会去了华山。班沁儿继而欢喜,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刺探到了一个消息。 当然,桌松去华山做什么,她还不知道的。 班沁儿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道:“听说华山也是挺有名的一座山,那里也是信奉道教的吗?”肖海龙道:“那里有个大教派,不过他们不奉道教,他们奉的是日月教,就是把太阳和月亮当做神灵来祭拜与供奉的!” 班沁儿装作大奇,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教派,我是第一次听说的了。以前只知道有佛教有道教,还没听说有拜太阳和月亮的!” 肖海龙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神灵都有人信都有人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