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要拉我手么……昨夜我俩已表露了情意,夜里也依偎着熬了一宿,要想牵手也是能牵手的了……”山雪想时,心儿也跟着扑通乱跳。 正此时,夏笙似乎也想到了这一节,而且心头的亲近之感愈发强烈,便鼓气把手向山雪的袖口拿来。 山雪心头微微一动,随后夏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温柔亲密之感涌至山雪心头,极是贴心舒适。 正此刻,五姐忽然满心欢喜地蹿到小院门口道:“姑娘,我在师祖墓冢前的祭台上找到了蜡烛,咱们不必去买蜡烛啦!” 夏笙和山雪全不提防五姐马匹还没拉,会忽然蹿出来,心中猛然一惊,夏笙急地缩手。好像做了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 五姐眼睛还算亮,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二人手上的举动,心里微微一惊,随即明白过来,脸上的笑容因此由明朗变得隐秘起来。 夏笙是羞怯胆小的性子,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臊红了脸,恰好五姐又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看。 夏笙经受不住,脱口道一声:“我去牵马!”便低着头,急匆匆地往五姐所站的院门口钻去了。五姐瞧见山雪也是害臊得很,急道:“我也去牵马!”说完又转身回去。 五姐因为山雪是她的主子而有敬重之意,对夏笙却很是随意。她转过头来,瞧见夏笙红扑扑的脸颊,双手虽然在解开山雪的马缰绳,心思却不在绳子和马匹上。 五姐故意看夏笙叫到:“夏公子,你只解我家姑娘的马绳,不解我的那匹么?”夏笙一惊,急应道:“哪里,哪里!我正要解你的呢!” 说时急忙放开了山雪的马绳,转去解五姐的马绳,五姐见夏笙这等痴呆模样,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急跑上去,把山雪的马绳解下了。 五姐仍不忘捉弄夏笙,低声道:“你跟我家姑娘私定终身啦?” 还没等夏笙回话,又补道,“你这傻里傻气的人,还能把我家姑娘哄到手了!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呀!” 夏笙既欢喜,又害臊得很,急道:“哪里是私定终身……” 五姐笑道:“既然不是私定终身,那你拉她手干什么?她是咱们教派第一尊贵的身份,也是宣城里有名望的大户人家,你们没定终身,她怎么会随便让一个男人拉她的手?” 夏笙猛然一惊,心里想:“是啊!如果只是说家世,我是完全比不上山雪的!她怎么会看得上我?难道她真的不会嫌弃我的出身比较低……” 忽又想:“五姐说的也是!以山雪这么高贵的出身,山雪心里要是没有许身给我,我又怎么能拉她手呢?” 五姐见夏笙忽然出神,看他道:“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夏笙心里有点没底,随口道:“我跟山雪她…我俩……” 五姐见他又臊又急,话都讲不清楚,笑道:“我知道啦,你不必说。姑娘她可能是觉得你人诚实,是可以托付的。” 见夏笙也解下了马绳,于是又道:“咱们出去吧!” 夏笙应声,脸上的臊意稍解。五姐忽又低声道:“我家姑娘美么?” 夏笙确实是着迷于山雪的美貌,便红着脸,坦言道:“美,很美!” 五姐又哈哈一笑;她脸上有两个酒窝,她笑的时候,两个酒窝尤其明显,同时也显得她很爽朗,爽朗中带着超乎常人的热情和可爱。 五姐笑罢,又问道:“你说说,她怎么个美法?” 夏笙犹如痴呆一般,道:“她…她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动人的姑娘了……” 五姐又是欢声一大笑,脱口道:“不得了不得了!你的魂儿都被人家给勾走啦!” 继又道,“我家姑娘听了这话,可不得乐死!”说时,俩人走到院门口,担心外面的山雪听见,五姐不敢再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