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用器皿的。 百里烟大喜,道:“等我下去取一个炖蛇肉的土陶来!”说时,人已行去。子真三人看时,见他看中的是一个有嘴、有盖而且带着把儿的,如同一个小铁锅一般大小的陶壶。 子真明白,随口道:“他是打算着炖他那只宝贝蛇呢!”夏笙也喜好那种野炊的趣味,急随了百里烟去,道:“还要买点碗、筷、油、盐和酱料之类!” 百里难得有个追随自己的伙伴,心中欢喜,道:“小老弟讲的正是,等会儿我俩一块儿把它们都买了!” 二人一路走去,采购齐了野炊所需的一切物品,百里烟和夏笙两马的鞍头上,都挂得满满的了。 子真忽道:“怎么不见有人卖马呢?过两天我腿伤好了,我要骑我自己的马儿!到时一路奔驰,那才痛快!” 百里烟道:“马匹是大宗而且特用商品,这些日常用品的小街道只怕没有。”子真不甘心,道:“咱们再去打听打听嘛!” 百里烟不得已,而且想想,子真有自个的马匹,确实有利于赶路,于是去帮她打听是否有马市。 百里烟打听片刻,得知这是个小县,没有马市。没办法,只能接着往前。 片刻,快出县城时,忽然看见街道挨边有一个出卖自家马匹的人,那马儿生得颇为肥壮雄俊。卖马的人四五十年纪,穿着齐整,不像那些穷困之人,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卖自家的马。 子真买马心切,问道:“你这马要价多少?”卖马的人嘴角一裂,割爱忍痛一般地道:“现银二十两!要的拿走!” 百里烟微微一惊,心里想:“这马好歹能值三十多两,他竟然只叫二十两!”子真心中欢喜,脸上假装为难,道:“马儿确实不错!只是我身上现钱没有那么多呢!” 这人迟疑一下,终于问道:“你身上有多少?”谢子真道:“只大概十两吧!”这人一惊,道:“什么,才十两?那可太少了,都少一半了!” 这时百里烟、东方山雪等人都惊讶,知道子真身上绝不下五十两银子,不知道她耍的什么把戏。 子真道:“你这马我是相中了,身上现钱却不够,你说说,可如何是好?”这人思索间,有了主意,道:“你这几位朋友就没有么?向他们暂时借一些不就成了么!”这个办法听起来很对。 子真却道:“大伙儿各有各的难处,咱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那一家四口爹妈同养的!哪里好意思借那么多银子呢!” 继而又道,“你要知道,这世间最难以开口的事情,就是向一般的朋友借钱了!”子真说话倒直白的很。 这人急着用钱,脑筋又转不过谢子真,苦恼道:“不过话说回来,十两也太少,换做铜钱,也就两千多钱!我这马至少能值三四千钱的,想卖也卖不成啊!” 子真道:“看着你必然是急着用钱,既然如此,我勉为其难,跟我这几位朋友暂借五两,凑个十五两之数,如何?” 这人愁眉苦脸片刻,终忍痛道:“好吧!十五两就十五两吧!”子真心中欢喜,忙向百里烟道:“大兄弟,你先借我五两来!等年关了我想办法还你!”竟然还说要等年关了再还。 百里知道眼前这马远不止十五两银子,心里不喜欢子真“趁人之危”,坑骗别人,却又不好揭穿她的诡计,免得像刚才一样弄出不愉快来。 思索间,百里烟忽得一计,能使得子真有气无处撒,便道:“我瞧这位老兄必然急着用钱,你又需要马匹赶路,既然这样,我借你十两,凑满二十两吧!”卖马这人眼睛一亮,心中大喜。 子真闻言,心中果然不快,暗道:“我瞧这人分明是酒色嫖赌之徒,一定是赌光了,不得已才来卖自家的马匹!本姑娘自然要趁机赚他一笔!却是你个臭百里,来充当什么好人!” 子真心里如此抱怨,脸上自然不好表现出来,更不能说穿,假装欢喜道:“多谢你啦大兄弟!” 那卖马的赌棍欢喜无限,看百里烟道:“这位兄弟果然大气,出手爽快得很!” 这人说话时,子真摸出了十两银子来,又把百里手里的十两凑一块,得了二十两。 子真把银子递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