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二人观望时,百里烟胯下马匹自道路上奔驰而过,正巧道路当中有一处前天下雨而积水的坑洼。 坑洼上泥水仍在,那大红马一脚踩在坑洼上,飞溅起了一小股泥水,终又掉落在了道路边打盹的邱魁的脸面上。 邱魁一下惊醒来,出手往自己脸上一摸,见手中满是泥水,不由大怒。 其时百里烟马匹正要奔过,邱魁急站起身来,看百里烟大喝道:“哪里来的小子!你把泥水溅到大爷脸上了你知不知道!” 底下的夏笙见状,颇为担忧地跟面纱女道:“糟糕,糟糕!他又要惹事情了!”面纱女微微一笑,道:“且看看他会不会出手打人?要是那人不是故意,他又要打人,咱们就去劝一劝!”夏笙应声。 百里烟已奔过,听到身后叫骂,便吁了一大声,急急止住马匹,而后转头来瞧,看见那里一个粗野的魁梧壮汉,正怒视自己,脸上隐约可见有些许泥水。 百里烟知道确实是刚才他马匹踩踏坑洼引起的,又没工夫跟他争执,便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在下赶得急,并非有意!” 底下面纱女闻言道:“这人相貌堂堂,且言辞郑重,倒像个体面知理的人。”夏笙道:“我看来也是如此。” 说时,却瞧见上边邱魁双手叉腰,暴露一口凹凸不平的大牙,道:“你先是无缘无故吵醒了我,跟着又把污水溅我脸上!还不速速下马来跟你邱大爷赔个不是!” 百里烟听到对方蛮横无理,又瞧见他装容邋遢,再听到他自顾自地说“你邱大爷”,要是一般人,绝没有跟陌生路人无故自报姓名的道理。 百里忽然发觉,眼前这人多半愚钝,神志不清,不必跟他计较,便又拱手道:“是在下的不对,在此给你赔理!”说完不等邱魁回话,便掉转马头,催促而去。 邱魁看来,从来没有那个后辈小子敢在他还没原谅的情况下转身离开,于是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胆敢怠慢你邱大爷!有种的别跑,看大爷不锤扁了你!” 邱魁叫喊完,急地回身拾起他的两个二三百斤大铁锤,向奔去的百里烟追赶而去。 邱魁使轻功飞奔,短时间内快过马匹,不片刻便奔到了百里烟身后来。百里烟感觉到身后风声,才知道此人武艺不低,生怕他伤着后背的谢子真。 百里忽地腾空而起,同时手中宝剑拔出,终于背着谢子真,落身到道路旁的一株野梨树上。大红马兀自向前奔去。 后边底下的夏笙和面纱女,远远瞧见百里烟在马背上的这两下起落迅捷平稳,颇为漂亮,心中不由赞叹,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百里烟、邱魁所在一处迈步张望。 邱魁见百里烟飞身避去了旁侧,他身子于路面上一落,看百里烟道:“有种的就跟你邱大爷干一架,好叫你小子晓得你邱大爷的厉害!” 百里烟瞧见了邱魁手中所提的两个硕大铁锤,心中思忖道:“此人武功不低,多半又有些痴愚!要是给他缠上了,子真的性命和我师父的事又要耽搁了,得摆脱他才行!” 百里烟焦急间,只得再道:“您武艺高强,在下已经知道了!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逗留不得,咱们改日再见,好好切磋!”百里烟说罢,不等邱魁发作,急运轻功,向前飞奔而去。 这后边,面纱女脱口道:“那人看起来丝毫不惧怕邱魁,这么想来,他的武艺必然高强。只是他似乎有很要紧的事情,片刻都耽搁不得,所以礼貌回话,而又飞奔去了。” 夏笙道:“正是如此!”续又道,“他的轻功也是了得,还不知道邱魁师父能否追得上他呢!” 面纱女心中大奇,道:“咱俩上前瞧瞧去!”夏笙正是此意,道:“嗯!只是我的衣服呢,还晾这儿么?”面纱女道:“带上,免得丢了。” 夏笙急去收过衣服,正要往道路上走去时,面纱女道:“你不是有轻功了么?直接飞上去就是了!” 夏笙道:“我还不熟悉,怕又栽倒!”面纱女作势讲解道:“你看着我,像我这样运丹田之气,而后起脚飞身。” 夏笙见面纱女摆出了模样,奇道:“你也会武功么?”面纱女见夏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