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忽然反应过来百里烟的话,不由问:“这姑娘身上有伤吗?”百里烟道:“让我不小心给伤到了的,此事说来话长。” 说时,母女俩走进小路,看见那里是个农家小院,里边是几个不大不小的住房,隐隐听得里边有壮年男人的话声,道: “她两个出去了正好!我正好找一个比她年轻漂亮的,再生一两个儿子!”听这人的话,他也真是爱儿子。 一个老汉的话声道:“走了也成,但必须提防她俩把家里的东西偷偷拿去了!”一个老妇的话声道:“都说家贼难防,这一点一定要仔细!” 这时,一个小儿啼哭了起来,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老妇急宽慰道:“小宝别哭,小宝乖乖!你妈她去你姥姥家里了,过些日子便回来!” 走在百里烟前头的母女二人闻言,又双双垂泪起来。谢子真已听得起怒,道:“好一窝没良心的畜生,百里哥哥你得治治他们!” 百里烟本来不敢随便应子真的话,但他初次听见子真称呼他“哥哥”,子真话声清脆甜美,百里心中极是亲切舒坦,好像一个硬疙瘩,忽然间就融化了,嘴上便不说出违她心意的话来。 跟着,房屋里的人好像听到了子真的话声,便走出了小院外边来探望。子真看去,见那男的满面怒气,似有极深仇怨,母女二人见他脸色,不由又害怕起来,如同惊弓之鸟。 那男的叱道:“回来做什么?还带了两个路人!胆子倒是长进了啊!”子真道:“你一个大男人,动手打女人算什么能耐!” 男的一眼扫子真,道:“好你个丑八怪!她两个一个是我婆娘,一个是我女儿,我爱打便打,爱骂便骂,关你什么事!” 百里烟看不惯这样的男人,道:“你这个赖汉果然强横无理!要是男人,该到外边逞强去,在家里伤人算个什么!” 子真本要亲口叱责一番这男的,但听得百里烟出声叱责,好像给她出气那般,心中便欢快起来,去瞧了百里烟一眼,眼神中颇为赞许。 当然是瞧百里烟的雄风英姿与相貌堂堂,瞧得子真有些迷醉,这也是她刚才忍不住改口称呼百里为“哥哥”的原因;此外还有百里的正直,谢子真允许她自己阴谋诡计,但不喜欢她所爱的男人阴谋诡计。 这男的争辩道:“你两个是县太爷呢!敢来管我家里的事了!”正要说时,房中两老人和小孩也走出来。 小男孩看见母亲,两眼放光,嘴里叫着妈妈,便要奔过去,却给两个老人一把抓住胳膊,拽了回去。两老人中的老妇看百里烟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百里烟道:“我俩路过这里,见她母女俩路边啼哭,心中不忍,所以送她们上门来!你们为什么这么瞧不起她们?” 老妇道:“这是咱们的家事,你两个路人管不着!”百里烟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们见她母女在路边啼哭,很是可怜,便过来给她俩主持公道!” 老妇道:“什么公道不公道?公道能当饭吃呀!”百里烟正要说时,母女跟前的男人抢上两步,一巴掌向那孩子妈脸上打下去,道:“你这贱人,还敢带个路人来家里搅和!看我改天不收拾你!” 这孩子妈忽然受他一大巴掌,脸上热辣辣的大痛,心中更是一惊,她的女儿也是如此,两人身子便要哆嗦,心中大大不安起来。 子真见男人全不把女人当人,心中大怒,本要发作打人,只是她重伤在身,此时又饥渴疲累,没有力气打人,牵动内伤了也不划算。 百里烟大怒,一股气劲急速涌出,手中宝剑的剑鞘受气劲冲击,忽然一下飞了出去,如同一记重拳一样击打在男人胸口上。其实百里烟知道男人是凡夫俗子,只用了几层功力而已,否则他胸口洞穿,都可以从前面看去后面了。 这男的只觉胸口大痛,顿时往后一栽,屁股砸在地面上,还滚了两下才稳住身体,屁股疼痛不说,最主要的是吓去了半条命。 男人身后的老汉和老妇都看得大惊失色,母女俩也一样:这样的天外高人,他们从来没见过。他们都没有看见百里烟动,身体没动,手脚也没动,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