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可能也是生计所迫,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弱女子一掌打死,想起来也不是太光彩的事,于是又走近去看。 百里烟近前仔细一看,先是看见丑女口角还有鲜血渗流出来,令人看了到底有许多不忍,跟着又瞧见她左颊浮起的皮肉面膜一样的东西。 百里烟一来心疼这丑女即将要死去,二来好奇她脸上的浮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便不由自主地移步上去。 百里烟刚要在丑女身旁蹲下时,瞧见她鲜血又要涌出,急地出手在她胸口上点了几下,这几下是他们逍遥派的独门手法,即刻稳住了丑女的气血。 跟着,百里烟去查探女子的鼻息,见丑女鼻息若有若无。百里心下不忍,急地从自己胸口衣兜中掏出了逍遥派自制的一粒培元补气的珍贵丹药,往丑女的口中塞了进去。 此时的丑女已不省人事,但百里烟心想丹药只需含在她口中不吐出来,便可缓缓消化成药液,随后流入她胸腹去。 但此刻这女子口唇都是血液,百里烟猜想她口中已满鲜血,张口便会渗流出来,便用手轻轻开启她口唇,果然流出了许多鲜血。鲜血流出,百里烟又给她擦拭干净后,才把丹药含进了她口唇去。 这一番救治后,百里烟才又留心丑女左脸颊浮起的面膜来,感觉十分疑惑。看那样子,这面膜本来是贴到女子的耳根,是刚才那一下树丛荒的疾速后荡,给刮拉起来了的。 百里烟仔细看时,见女子左耳根至左面颊的部分皮肉,竟然光洁细嫩,跟她满是黄斑与暗疮的脸面大不一样。 百里烟心中大奇,急地出手顺着丑女浮起面膜轻轻揭开。这一下揭来,如同蛇儿蜕皮一般,简直把百里烟瞧得傻了。 原来这女子戴着的是假面皮,她的本来容貌竟是百里烟从未瞧见过的美丽!这一刻的百里烟确是瞧得傻眼了,虽然这女子晕着,不省人事,百里烟也看得一颗心儿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瞧着瞧着,思如潮涌。 百里烟不由心中叹道:原来她如此美貌!即刻又自问道:可她为什么要披着这一张奇丑无比的假面皮呢?百里这么想时,自然是十分的不解。 寻思片刻,又有点怪道:她如此美丽,可心地却凶狠得很!而且,怎么会跟一般不学无术地流氓地痞混一起,专门做些骗人害人的勾当呢? 不片刻后,百里烟又想:“我的丹药虽能固本培元,但到底难以起死回生,要是刚才那一掌把她心肺打伤了,那么她必然是凶多吉少的了!哎……” 百里烟忽然叹息,不知道是悔恨他出手太中,还是怜惜女子美貌,却要就此身亡。 百里烟再去看女子闭合的双目,清美少有的面颊,小巧透红的口唇,看着看着,百里烟心中满不是滋味起来:一来愧疚自己出手太重,二来怜惜她就此香消玉殒,而且对方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就这么死了,确实活得太短了。 这么想时,百里烟忽然发觉他右肩头中这女子暗器一处的皮肉隐隐怪疼起来。百里烟感觉不妙,急看去时,见刺进他皮肉的是一根小铁针,便拔了出来。 再看到针上的沾血时,果然是乌黑之色,显然是针上有毒。百里烟不由又恨起这女子来,心想:“可怜你生得大好姿容,为什么心地如此歹毒呢!我该恨你,还是该怜惜你呢!” 百里烟不由得又叹出一气;这一气较前刻之气,自然不同,既是叹,又是恨,也可能是大大的不解。 百里烟心绪正起伏不定时,女子忽然咳咳两声咳嗽,嘴角又渗出一些鲜血来。百里凝神再看,女子又不再咳,冒出的鲜血也止了,跟着只见那鲜血映着女子清美的面颊,宁和的睡眼,竟令百里烟极是爱怜,也是愧疚,觉得女子就此死去了,确实可惜。 这同时,百里烟身上中女子毒针的地方,始终在灼痛,他觉得需要问询女子有没有解药。于是乎,百里急忙把女子扶正,而后以他们逍遥派的纯正内力从女子后心缓缓输送进她的体中。 输送片刻后,女子果然缓缓苏醒,百里烟真气输送并未即时完结,还没有撤手,所以女子察觉了是百里烟正在救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