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你也不一定能登基。”
他的言语中同样没涉及“天子”二字,显然是对天子道果有所了解。
而这种古怪的声音,二皇子只记得一人。
他伸手拦住宦官,微微摇头,然后冷声说道:“杀了孤之手足,还敢再露面,法外逍遥,你当真是好胆!”
上一次与此人相会之时,二皇子绝对想不到对方是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天子脚下杀皇子。
彼时他判断对方是百无禁忌的狂徒,倒还真没判断错。
而这一次,法外逍遥又出现了······
二皇子心里头的警惕已是拉满,一身雄厚的功力蓄势待发,不怒而威的脸庞上已是悄然出现了淡黄的纹路。
一旁的宦官则是杀机暗藏,提起阴寒之气。
二人皆以做好动手的准备。
就在二皇子凛然戒备之时,马车又动了。
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马车缓缓行事,从方向来看,似是要往外城去。
车厢外的人则是轻笑道:“不大胆,又怎么敢起这么个名号?”
“而且,若非我这狂徒杀了四皇子,二皇子又如何能够得利?你之手足留下的东西,可是有不少便宜了你。”
在四皇子死前,二皇子是追着他打,所以在他死后也是第一个分上蛋糕的人。
姜离只是拿了四皇子的随身之物,其他的家当可是一点都没取。
这一言可谓是相当之讽刺,让四皇子的手足心中一怒,随后又是一松。
因为听对方的话语,似是没有再对皇子动手的打算。
这就好。
尽管自忖实力境界要在对方之上,但其人实在是过于诡异,令人不自觉地警惕。
“你想要作甚?”二皇子沉声道。
“不想作甚,只是想给二皇子送点好礼。”
车厢外的人带着轻笑声,轻描淡写地道:“杨殛不是被赐死的,而是被人刺杀的。”
“我杀的。”
饶是以二皇子之城府,听到此言,亦是心中翻腾不休,其震骇程度不下于先前猜想到天子意图之时。
他强行压住心中起伏的波澜,压住声音中的波动,道:“杨殛被关在天牢!”
“所以我潜入了天牢,杀了他,然后赶在令尊的目光投来之前,遁逃而去。”姜离平淡说道。
他的语气之淡然,就像在说大象如何装进冰箱,颇有一种大道至简的朴实无华。
二皇子和宦官都差点忍不住质问,但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而车厢外的声音还在接着说。
“这代表着什么,想来不需要我多言了吧。二皇子,这是一个机会。”
那声音如同佛门神话中的天魔,勾起了二皇子心头的野望,燃起了一团野火。
天子老了,他急了,他变得虚弱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人,能够打破心中对天子的敬畏和遵从,并且看到某个契机。
看起来只是一个消息,但在某些时刻,却是能够让二皇子占到先机,大大增加了登上那个宝座的机会。
前提是,二皇子愿意相信,相信这个听起来就荒诞不羁的消息。
“孤凭什么信你?”二皇子道。
“当你说出这句话之时,你就已经试图去相信了,你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姜离嗤笑一声,道,“而且,在这种关头从宫中出来,你的心中,也有某种期盼吧?”
这种时刻就是枪打出头鸟,谁敢冒头,事后就要面临清算。
别的皇子还在蛰伏不出,呆在皇城,二皇子却是选择了出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