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需要拿到一件东西。”
李观棋对着梳妆镜,看着镜子里林羡白的那一张帅脸,整理着身上的华贵紫袍。
这是比赛结束后,莫邪家族的人送来的南疆礼服,说是晚上会派人来接他,最好穿上礼服再进入莫邪家族的城堡。
而他没搭理其他咒术师的结交,拿着礼服和炼灵虫,直接就回了客栈。
“什么东西?”王燕青好奇道。
“司空薇的耳环,她那个左耳上的草藤耳环。”
李观棋松了松礼服的领口,沉声说道。
“你要那个做什么?”王燕青满脸诧异。
“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观棋侧头看向王燕青,只道:“非常重要。”
“……”
王燕青蹙起眉头,半晌还是无奈摇头,“不行,太难了,莫邪家族绝对不止两个五行级,师姐没办法帮你抢过来,想抢耳环,想近身到那种程度……难度不亚于直接宰了她。”
“我知道。”
李观棋轻轻点头,“所以我要自己去拿。”
“这太危险了。”
王燕青面露担忧之色,“那你要和那个女人睡觉,师姐总不可能守在旁边吧?就算你肯,大祭司也不肯呀,可如果师姐不在你身边,万一严承平又跑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
李观棋笑了笑,“那是莫邪家族,而且大祭司也是五行级咒术师,如果严承平敢来,她绝对能发现得比师姐你更早。
这里是莫邪家族的地盘,我是莫邪家族的客人,我如果在他们的城堡里死了,毁的是莫邪家族数百年来苦心经营的名声,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所以严承平不敢来。”
“可咒术师都是串通一气的呀!”
王燕青依旧不放心。
“那是面对外敌时,才会串通一气。”
李观棋平静道:“咒术界内部,咒术师面对咒术师,可充满了地域歧视和派系敌对。
严承平来自紫罗兰议会,那群议会的咒术师,本就瞧不起南疆咒术师。
更何况严承平还是新派术师,更加瞧不起旧派咒术师。
并且莫邪家族这种守旧的咒术家族,也不会给任何新派术师好脸色。
总之。”
李观棋看着王燕青,微笑道:“师姐,放心吧,也别想着和莫邪家族硬碰硬,毕竟是一个咒术大家族。”
他在诡异世界死了,并不是真死,顶多是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可师姐如果死了,他可不知道师姐会不会像赤萧萧一样,在现实里复活……而他,不敢赌这个可能性。
谁tm能拿命来赌?
毕竟到目前为止,赤萧萧还是唯一的特殊个例。
“我没法放心。”
王燕青坐在床上,一脸郁闷。
其实,她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放心,还是……不开心?
“我必须拿到那个耳环。”
李观棋轻笑道:“不过,凡事往好处想想嘛,万一我跟那个大祭司说,想要她的耳环,她就给我了呢?”
这是最最美好的结局,皆大欢喜。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残酷的现实会告诉所有人,你所幻想的美好结局,永远都不会发生。
所以李观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其实几乎没对这个可能性报什么希望。
凡事往好处想?
他的人生信条,其实是凡事先往坏处想。
“现在还早,中午都不到呢,距离晚上还有七八个小时,师姐,我先突破,万一晚上在莫邪城堡里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