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前挡在了我的身前,关切地问,“能行吗?要不要缓缓再进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像能把果子沟的事问明白。” 我觉得她说得对,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问问题了,一会儿说不定连话都说不明白。 连忙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心脏依旧抓着嗓子眼。 睁开眼,我苦笑着说,“果子沟的事,我现在问不了了。我得先问清楚她为什么认识我。” 宋久理解地点点头,和我一起进了屋子里。 掀开门帘,孙敛婆垂着眼皮坐在椅子上假寐,等我们站到她跟前,才堪堪掀起了眼皮。 她看了看宋久,眼睛落在了她的箱子上,唏嘘地说,“节哀。” 宋久一怔,点点头。 她又看向了我,叹了一口气,“死咒还是应了!” 没等我点头,也没等我开口,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苏家的本事果然厉害,化了敛妆的死人都活这么大了。” “那天晚上你姥爷突然找到我,我就知道这事不一般,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但你确是唯一一个化了敛妆,花钿落地却还阳的人。” 我愣怔片刻,回道,“原来当年沉河之后,是您把我的七魄给聚在身体内。” 孙敛婆点点头,“没错。” “谢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 我冲她鞠了一躬,她冲我摆摆手说道,“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拿钱办事,谈不上救你。真想感谢,你就多给你姥姥烧点纸钱。” 我心里一沉,顿时悲伤四溢。 如今我能给孙敛婆鞠上一躬,当面说声谢谢,却再也无法当面对姥姥表达爱意。 “不提这些,希年的孙女,你带着苏家娃娃上门是有什么事?”孙敛婆扭头问宋久,白眉一抖,自嘲道,“总不能是特意上门感谢我的吧。” 宋久连忙回她,“孙奶奶,我们是被田伯找来的。” “这我知道,田虢的事一开始找我了,但那个位置死的,我可不敢接。”孙敛婆脸色有些古怪。 但这却让我为之一振,连忙问道:“为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