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个卖摆件的。”宋久蹙着眉,沉着脸。 就在这时,宋久的裤兜开始剧烈震动,她把电话拿了出来,“喂”了一声,接着眉头渐渐开始波动,听到最后眼前一亮,她说了一句“马上就来,您把地址发过来就行。” 挂断电话,她激动地看着我,“我们得去一个地方,或许有线索。” 她飞快地起身拿着自己的箱子,又让我把吃饭的家伙事带上,可我呆在原地。 我的东西不是还在刘家吗? 她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从衣柜拿出了一个箱子,顿时让我眼前一亮,“我都忘了,你东西在这儿。” “真厉害,这都想到了。你怎么进得刘家?这东西我记得在刘家少爷的床上呢。”我打开盖子检查了一番,颇为佩服的说道。 宋久清咳了一声,把话题转移了,“来地址了,我们走,路上细说。” 我点点头,把箱子往肩上一放,跟了出去,而青朔早就钻回了圆环里被宋久放进了衣服里。 走到村口,看见一辆黑车停在那儿,下来一个男人对着宋久和善地笑了笑。 这人岁数不大,长得很……和善,眉毛弯到眼尾,眼睛弯如新月,嘴巴很大,一笑能裂到颧骨,总之这人整体看来,就是不停的在笑,让人看着也想笑。 宋久拉着我往车上走,小声说,“这个人是能帮我们打听到消息的手下,叫刘三。” 我点点头,“那现在是去找那个人?” 她摇摇头,钻进了车里。 上车后,刘三看问宋久,“这位也是敛婆?” 宋久摇摇头,“这是我同学,知道我做了一个神秘的职业,就来找我玩的。” “哟,胆子挺大呀,妹子。”刘三透过反光镜打量了我一眼。 “刘三哥,为什么非得要找姓苏的?”宋久直截了当的问。 刘三敛了敛笑意,一脚油门开了出去,一边开一边说道:“具体的事情还得到了,让村长告诉你,我只是知道这人要是这口气咽了,就是冲路煞了。” “不,我不关心这个,都是化敛妆而已。不犯忌讳化谁都一样,我问的是那人为什么一定要姓苏的敛婆。” “他们那个地界的敛婆不是姓孙吗?”宋久边说边看了我一眼,我瞬间就明白了宋久为什么说有线索了。 一个村发生了事,本村有敛婆,但是还是到处苏家敛婆,要是知道宋久打听苏家都是花费了将近半年才知道苏家在哪儿。 而这个人也找苏家,怕是之前的老人,说不定就有什么线索。 想到这儿,我的心就因为激动而砰砰直跳了。 眼前还是上午,昨夜一夜未睡,身上疲累不堪,眼睛都精神的要命。 宋久已经闭目养神了,而我还兴奋得睡不着,脑子像是让人炸了一样,总感觉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 离了蓝旗寨,上了省道,走了半个小时又拐到了国道,路越开越远。 等到了位置,都已经下午四五点钟。暮色渐入,半边残阳已经没入山麓间,天际边赤红一片。 远处岔道口站着几个人伸着脖子往我们这边望,没等车停稳就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刘三先一步下车了,和村民交代了几句,才让我们下了车。 宋久刚迈出了步子,就有人冲着她喊道,“年纪这么小,你没骗我们吧。” 刘三的脸瞬间就垮了,笑弯的眼睛明明还是弯的,可是往外露的光却已经变成了阴狠。 他哼了一声,“怎么个意思,是不相信我们包哥?” 那人还要说什么,为首的老者用拐杖锤了锤地面,顿时他身后就寒蝉若禁,不敢言语。 老者和善的看了看宋久,最后把眼睛看向了我,“你是苏家的敛婆?” 我摇摇头,把手指向了宋久,“这是苏敛婆。” “好,那是我看错了,总觉得你和苏家的三妹长得有几分相似。” 我和宋久被他的话惊得瞪圆了眼,但宋久先我一步镇定下来,她问:“我是苏久。” “我是果子沟的上一任村长,叫我田伯就好了。跟我走吧,我们来说说这件事。” 田伯拄着拐杖,把我们往村外带,顺着柏油公路走了个五六分钟,来到了一个弯路上停了下来。 这个弯路,我们刚才进村的时候路过,通往关八镇,弧度不大,视野也开阔,两旁都是田地,公路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