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一点了，一万太少了。”阿春妈心疼得要命。
“给住店客人下蛊，不知道能判多少年。”陈芒看着阿春妈。
阿春妈叹了口气，收下一万，眼睁睁看着蛊虫被曹孟德给带走了。
阿春一个人站在墙角，满脸委屈地一会儿看看白淼，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母亲。
真的舍不得白淼。这一别就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白淼出门前看到阿春一个人在那里落泪，于心不忍，走过去。
“我走了。”白淼见阿春听见自己的声音，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向下掉。
“你保重。”白淼觉得自己也不是个善于告别的人。
“你能不能不要走？”阿春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白淼看着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落泪，瞬间不知所措。
曹孟德和校花走过来。
“走了。”陈芒的声音，“不走等过年吗？”
曹孟德附和着：“再见，再也不见。”
白淼见阿春眼泪还没有收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乌泽过来仍然用看傻缺的眼光看了白淼一眼，伸出手拉住白淼胳膊。
白淼就觉得乌泽力气特别大，一个猛劲儿，自己已经出了民宿。
回到K市，四个人继续入住K市最豪华的酒店。
“陈芒，”曹孟德开口，“经过蛊虫这么一遭事，我觉得你也不是坏人。”
校花看着曹孟德：“废话，你什么时候见我坏过？”
“我是说，你虽然不是陈芒本芒，但是你也不是......那种坏的属性。”曹孟德干脆直说。
“我不是陈芒？”校花笑出来声，“我不是陈芒，谁是陈芒？”
“你不是。”曹孟德口中很缓慢地说出这三个字。
校花陈芒看着眼前的好朋友，又看看坐在一边的白淼、乌泽。
所有人面色凝重，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一个大男人总占用着一个女孩子的身体，不合适吧。”曹孟德心疼木梓卿。
陈芒没有说话。
白淼觉得木梓卿体内的陈芒的确不具有坏的属性。
“放过木梓卿吧。”曹孟德继续说。
“那我去哪里？”陈芒低声说。
“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这句话是乌泽说的。
“我该去的地方？”陈芒很迷茫，“我该去哪里？”
“我不知道，”乌泽，“但我们都可以帮你找。”
“你从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
“我觉得可以回到陈芒家开始找。”白淼提议。
于是不一会四个人已经站在陈芒和女朋友小梦的房子外。
校花陈芒透过窗户看到屋内的陈芒正在摆弄着自己的摄影器材。
眼里满是伤感：“那个人......”
陈芒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是的，那个人就是陈芒。”曹孟德冲着校花点点头。
“那我是谁？我是谁？”校花陈芒真的无法接受自己不是陈芒的事实。
终于等到陈芒和小梦出门。
四个人按了密码锁，再次溜进房子。
“你看看这个屋子里什么东西对你最亲切。”乌泽告诉校花陈芒。
校花陈芒环视了一遍屋子，最后在墙上那幅巨大的自己肖像作品前停了下来。
“我觉得这个很熟悉，”陈芒看着自己的肖像，“拍得多入神啊！”
“一个活脱脱的我长在了纸张上。”陈芒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