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病房内，顾言鹤进来便看见背对着门睡下的苏沐。 他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随后放轻脚步走到了病床前。 拉开椅子后坐下，静静的打量着苏沐的脸。 半梦半醒的苏沐，隐约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缓缓睁开了双眼。 顾言鹤沉静的脸便出现了她眼前。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谁都没说话。 又或者，都在等对方说第一句。 最后，顾言鹤先行开口，“肚子饿了吧。” 说着，他便站起身，走向茶几那边。 “都是你喜欢的家常菜。” 苏沐的视线跟随着他的身影，心里隐隐的有些难受。 但是具体为了什么难受，她也说不上来。 “喝点粥先。” 顾言鹤调高病床，然后便端着那碗虾仁青菜粥，吹凉之后勺子递到苏沐嘴边，“慢点喝。” 苏沐犹豫了一会便张开嘴。 病房里面很安静，只有两人动作的声音。 一碗粥很快便见底。 顾言鹤拿过纸巾，帮苏沐擦拭嘴角。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顾言鹤眉间收起，将纸巾丢进脚边的垃圾桶之后，沉声道，“等你好了再说。” 苏沐却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能在这医院呆多久？” 顾言鹤打量着苏沐的脸蛋，许久后，他试探道，“呆在我身边的，不好吗？” 苏沐眼里的温度瞬间下去，“跟林殊一起吗？” “她现在已经不住云栖。” “那你能把她交出来，任我处置吗？” 顾言鹤看向别处，“这个还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 苏沐重复了一遍，“一年？五年还是十年？嗯？” 顾言鹤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 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顾言鹤！” 苏沐喊住他的离去的背影，“不要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