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挂了官印,莫要耽搁时间,径自出朝歌,自去吧…”
刘樵闻言吓一跳,忙又伏地道:“弟子犯了何错,师父这是要赶弟子走?”
开玩笑,虽然得了长生法门,五行道术,但能不能练成长生还是个大问题。
要是给姜尚学菩提祖师,把自己逐出门墙,错过封神机缘,以后修不成仙,自家再想去当个神圣,可就难了。
姜尚摇摇头,捻须道:“非是逐你,朝歌非久留之地,吾算得稍后更有灾祸将至,倒不如你我师徒暂且分别。”
“你此去,觅地潜修也好,访仙问道也罢,且莫再入朝为官,沾染俗气,难脱红尘,好好修行道术,四年之后,你到西岐寻为师,到时自有驱使。”
师徒二人正言谈,密授之间,司天台外一片忽宣哗,一中官携众,呼喝道:“钦天监正何在?速摆香案接旨,陛下有言相召…”
姜尚朝刘樵道:“必是宣我进宫的,你莫去接旨了,挂了官印,速出朝歌,若晚了片刻,恐稍后有性命之忧…”
见刘樵张口欲言,又道:“吾胸中自有五行妙术,到时遁走便是,你莫担心,且速去…”
刘樵一思虑,便知是妲己蛊惑纣王,怕是要谋害自己师徒,当下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也不在多说。
只是望着姜尚出去的背影,又下跪磕了三个头,起身便脱了自家官袍乌纱,把印玺扔在司天台上。
一路脚步迅疾的朝衙门外走去,过往同僚招呼也不理,只管埋头往外走。
约莫一柱香功夫,便出了朝歌城外。
也不知往何处去,便想道:“如今世道不平,诸侯相争,没有道术护身,总是不太安全。
还是去找个荒山野岭,结芦练法,隐居修行了事,待四年后,再去西岐投奔周王…”
打定主意,便不待紧走慢走,又恐后有追兵,便直接朝南方撒丫子跑起来。
而待刘樵走不久,约莫盏茶时间,果有一彪铁骑,约莫三五百骑,至门外四散,却正是朝廷追兵。
为何会有追兵?时间倒退一柱香前…
却说钦天监中,姜尚接了旨,果然是帝辛宣他进宫。
路上还遇上比干,俩人稍微聊了片刻,姜尚算出比干日后有难,便给了其符碟一封。
嘱咐道:“尚算出老臣相日后有一大劫,且将此符碟呀于砚台之下,届时若有难临,无处解释,便可观此符碟,庶几可脱危难。
尚言尽于此,乃卑职报丞相提携之恩万一也,我今面君,恐有危厄,从今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目睹丞相尊颜。”
姜尚含泪拜别,比干却一头雾水,见姜尚神情诚恳,又着实不忍贤才身死,便道:“若先生面君果有灾厄,待我进殿面君进谏,可保先生无虞。”
姜尚摇头道:“数已至此,不必动劳,反累其事。”
言罢,辞别比干,便随中官一路进宫,拜礼之后,问道:”陛下宣臣而来,有何驱使?”
帝辛道:“日前爱妃献一图,曰鹿台,指名卿善风水堪舆,有营造之术。遂请卿代劳,建造鹿台,功成之日,自有升赏。”
待姜尚接过图纸,帝辛问道:“此台须多少日方可完工?”
姜尚奏道:“此台高四丈九尺,琼楼玉宇,碧栏玉谢,工程浩大,非三十五年不能完成。”
姜尚也是不想劳民伤财,故意夸大时间,希望帝辛放弃建造鹿台的想法。
帝辛一听,也是犯了难,朝妲己道:“爱妃,此台浩时日久,朕想光阴转瞬,岁月如流,人生几何,倒是朕可能在世呼?营造此台工,靡费民力,财力甚广,朕又不能享用,实无益也…”
妲己奏道:“姜尚方外术士,撒虚捣鬼,一派胡言,区区一台工,吾大商数千万黎庶齐心,如何有三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君,罪当炮烙。”
“御妻所言甚是…”帝辛一时被妲己迷了心,忙不迭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