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话也是有讲究的,不问你是不是来算卦,而是直接用肯定词,你来算一卦,后面不加“么”,“吗”,“吧”,也是肯定词。
这也是前世刘樵在底层时,跑业务,卖产品时的手段,直接把人回话的路堵死。
那貌似语拙的村妇却大方一笑,朝里面走去。
妇人边走边说道:“倒不是心头烦恼,是看这对联,【一张铁嘴,善说人间兴与败。两只怪眼,识破心中妖和魅】呵呵,好大的口气。”
然而妇人一进屋内,还不待开口,坐着擦拭卜筹的姜尚却忽然暴起,吓了外面刘樵一跳。
好个姜老头,一跃翻过桌案,伸手便把那妇人双手反握住,叫她动弹不得,还不罢休,扯着妇人便拉到了大街上。
那妇人大惊,呼道:“老先生这是作甚,奴家乃女流之辈,男女授受不亲,快松手…”
言罢,费力扭转,但觉姜尚双手似铁箍一般,左右前后皆挣展不得,见人围得越来越多,索性哭了起来。
四周早已围满了百姓,那里能见得姜尚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便纷纷上前,要解救女子,打死这个老流氓。
眼见四周百姓要上前,刘樵忙扯了摊前招幡旗杆。
一把甩下招幡,碗口粗,丈来长的幡杆一横,幌一幌,虎虎生风,暴喝道:“都退开…敢上前半步,管叫尔等脑浆迸裂,化做肉糜…”
众百姓见刘樵凶横,便不敢上前,只是七嘴八舌纷纷道:
“姜子牙,你年级老大,怎么干出这等事来…”
“老鬼,你莫非贪图此女姿色,欲行不轨呼?”
“简直放肆,商都大王脚下,光天化日,你焉敢如此…”
见老姜只是紧盯着女子,浑身紧绷,也不说话,而四下吵吵嚷嚷,刘樵急忙解释道:
“诸位朋友不知,吾师乃神人也,往年在昆仑学道,此女是他姘头,也是昆仑之仙,他俩原先情投意合…”
于是一段添加了刘樵在看过的电视剧中三角恋,父女恋,不伦之恋,等等狗血事件的故事新鲜出炉。
包含青梅竹马,却被拆散,情投意合,却发现是兄妹,第三方插入,却是比自己大几十岁的老姜等故事。
最终经历重重坎坷,勾心斗角,狗血淋淋到极致之后,终于走到一起,却又因为门规(玉虚戒律里有),而被铁面师尊强行拆散的野鸳鸯。
四下一片寂静,众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有观众给刘樵搭起了板凳,端来了茶水润嘴,连那哭泣妇人都不顾了。
姜尚听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暴喝道:“孽障,住口…”
“哼,师父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师父他老人家苦啊,佳人在彼,日夜思念,而不可得…”刘樵一副为姜尚鸣不平的模样,为四下百姓大倒苦水。
他实际上是想为师父猥亵之名开脱,管那女子是仙是妖,先把老百姓注意力移开。
“快讲,快讲,那姑娘被情郎的师傅打落山崖之后如何了?”一华贵老爷急切道。
一绸衣老叟道:“哼,人不在这儿吗,还能如何,倒是那铁面天尊,不当人子,竟然如此不讲情面…”
“是极,是极,墩伦之礼,男女之情,乃炎黄传之,五帝定制,不让人婚娶,简直有悖人伦…”一锦衣公子怒道。
这个年代,没有娱乐节目,也没有说书听戏,这种故事,老百姓还是头一回听说,是以,一个个聚精会神,听得那叫一个专心。
这边姜子牙暗思:“不能让那孽障再讲下去了,此女分明妖孽也,这百姓也是愚蠢,见我如此,也不知报官,反而再此听这些莫虚有之事。”
“若放手,又恐这妖精变化遁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事闹大,总有明事理之人,到这坊里来…”
心里下来决定,姜尚面色一狠,见旁边没有家伙什儿,便扯出旁边账桌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