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日即至,西岐三通鼓响,声如雷震,东墙四门大开。
“咚…咚…咚咚!”夔牛鼓响如雷霆,武吉南宫适为首,纵马冲出,身后是密密层层甲叶碰撞声。
“哗啦啦”似银盆倾泻,一队队甲士,人头攒动,冲出门外,持旄拥铣,戈矛似寒云锦簇。
满空杀气,一川铁马兵戈,片片征云,五色旌旗缥缈,拥簇姜尚骑四不相于中军。
刘樵纵虎缓步而出,青巾黄袍,麻鞋步履,斜背宝剑,臂挽拂尘一杆。
身后是千枝画戟,豹尾描金五色幡,两侧万口钢刀,摆诛龙斩虎青铜剑。
左右是哪吒、黄天化、杨戬等一众三代弟子,摆五方队伍,列阵于城下。
精兵数万,四人一列,自城门足足走了般个时辰,才尽数涌出,列阵于城下。
姜尚稳坐中军,身边数万甲士,寂静无声,只有股股杀气征云起。
百十步外,朝廷大军也早已列阵完毕。
同样约莫数万之师,营安南北,阵摆东西,营安南北分龙虎,阵摆东西按木金。
围子手平添杀气,虎狼威长起征云,拐子马齐齐整整,宝纛幡卷起威风,阵前小校披金甲,传枪儿郎挂锦裙。
宝纛旗下,一耄耋老者,面如淡金,五绺长髯,手提金鞭,骑墨麒麟,身边有邓、张、辛、陶四将拱卫。
姜尚催四不相出阵,问道:“太师,恕卑职姜尚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姜丞相,你乃高士,为何不谙事体,蛊惑姬发造反,擅称武王,割据一方?”闻仲亦出列,淡淡问道。
“尚添为玉虚门下,周旋道德,上尊王命,下顺军民,奉法守公,一循于道…”姜尚开始了长篇大论口水模式。
论斗嘴辩论,舌战泼妇,姜尚不怕任何人,黑也能说白,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可谓深得其前妻马太婆的熏陶于真传。
核心道理就是我们没造反,还是奉帝辛为天子,守法奉公,都是良民。
反而指责闻太师屡次派人征讨西岐,而且架空天子,执笔逼君,乃大大的权臣奸相云云。
西岐这边,刘樵等人听得直翻白眼,百无聊赖。
成汤这边,邓张辛陶等将听得须发皆张,大怒不已道:“这姜尚莫不是学了泼妇骂街,颠倒黑白,竟说太师乃权奸之辈!”
闻太师倒不在意,摆摆手,压下众将躁动。
待姜尚说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停嘴抿口水的功夫。
闻仲看向岐营,插话道:“逆臣黄某,出来见我!”
黄飞虎本来不想照面太师,闻言只得惭愧出阵,躬身道:“末将自别太师,不觉数载,今日又会,不才冤屈可伸明。”
闻太师怒喝道:“满朝富贵,尽与你黄家一门,叵耐你负君恩,造反助恶,杀害命官,恶贯满盈,还来强辩!”
言罢,喝令道:“何人与我把这叛逆拿了!”
“末将愿往!”左哨邓忠大喝出阵,纵马摇斧,来取黄飞虎。
黄飞虎转愧为怒,亦纵五色神牛出阵,手中枪劈面交还,二将相持。
“黄飞虎!某家也来了!”青脸长髯的张节见二人相持,急也纵马舞枪一杆,出阵相助。
刘樵稳坐猛虎,并不出手,余下三代弟子,也是个个看戏。
只有黄天化欲要动作,却被刘樵喝令道:“稍安勿躁,那四将面相出奇,乃异人之流,先看他们本事!”
黄天化有些担心的看了阵上厮杀的父亲一眼,也只得闻言退下。
刘樵等人不出手,南宫适恐黄飞虎有失,急纵马出阵,抵住张节。
“呀!!!”斜下里一声大喝,武吉打马出阵,持枪朝张节搠去,欲要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