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倒把姜尚噎住了,总不能说仙丹给自己徒弟用,就是“糟蹋”了吧。
姜尚冷哼一声,又看向地上乱七八糟的的卦签,气得须发皆张,喝道:“这谁干的?”
场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刘樵则抬头望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武吉!”
“额…师父,我也不知道啊…”武吉哆哆嗦嗦的跑上来道。
“这签筒我放书房里面,谁拿出来的?”姜尚问道。
武吉吱吱捂捂,有心想出卖大师兄,但看刘樵抬头望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心下一苦,也不敢说是师兄让拿的,耷拉着脑袋道:“是我拿的,师父,弟子知错了…”
“哼,罚五十鞭!”
武吉吓得面如土色,他未炼仙术,五十鞭不说要他半条命,至少也得半月下不来床。
好在这时,姜尚话锋一转,又道:“但看在大军围城,即将用你的份上,这五十鞭先给你存着,待破敌之后,再行处罚。”
“弟子遵命!”武吉大松口气,连忙答应道,破敌之后,或许师父就忘了这回事儿呢。
刘樵则心下偷笑,暗道:“这五十鞭,我可得好好记住,倒时候提醒师父。”
倒不是刘樵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就心思阴险,而是武吉活该给他背这一次黑锅。
之前闭门修行道术,武吉这厮莽撞打扰,差点让自家走火入魔,刘樵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这般报应他一下,还是轻的,若非同门师兄弟,刘樵迟早得弄个坑,让他好生吃吃苦头,涨涨记性。
刘樵这人,从不会记仇,有仇也从不当场报应。
一般得罪刘樵的人,都会先得意一段时间,然后在不经意间倒霉。
见众人一脸乖伏知错的模样,姜尚也不好再多说。
虽然身为长辈,教训他们是应该的,但毕竟不是自己徒弟。
而且还都是阐教真传,略微训斥,点到为止便好,再多,就逾越了。
“都进府中议事,武吉去擂鼓聚将!”姜尚说罢,拂袖朝大堂走去。
“咚…咚…咚…”三通鼓响。
阐教众三代弟子,黄飞虎等将,各排两班文武,依次序进殿。
姜尚坐于首位帅案,朝下众人道:“城外闻太师领军,计有甲兵十余万,连营七十二座,四门已被围死,诸位有何计议?”
“丞相,朝廷此番倾国来征,号称百万大军,我西岐能战之兵,不过七万余,实不能力敌,以末将之见,当守城为上。”老将太颠出班道。
众人俱都点头,赞同此言,论兵力,朝廷之兵十倍于西岐,野战风险太大,若尽失精兵,则西岐又不可保。
朝廷可以战败,又聚兵来攻,但西岐没有试错的机会。
若精兵丧尽,纵然有众仙家属意西岐,然无兵的武王,还能天命所归么?
姜尚却皱了皱眉,心下并不认可,但面上却没说什么,敷衍几句,又问道:“诸位可还有其他计议?”
阐教众仙家皆不言语,刘樵执参赞军机之职,此时当然要出来秀一下存在感。
刘樵当即出班道:“禀丞相(师父),末将以为,守城为下策,西岐无外援,兵尽在此,久守必有失!”
“哦!那吾徒有何高见?”
“末将以为,当择精兵,与敌正面交锋,才知根底,余下大军,守御城池不失…”
“朝廷大军远征,转运粮秣艰难,偏师可袭其粮道,我大军可夜袭,或谴小股精兵袭扰疲敌…”
“只待敌军疲惫,再尽起三军,一鼓而破之!”
刘樵长篇大论,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