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磨盘大的石头雨,当场把那些贼军砸死、擦伤百十人。
余下的贼众,纵然杀人如麻,悍勇贯了,但那见过这般景象,天降巨石,砸得天翻地覆。
一个个吓得丢盔卸甲,大叫一声,皆做鸟兽散。
刘樵也想留下这些做恶多端的贼匪,好惩戒一番,奈何没有攻伐道术,也只好做罢。
还是救人要得紧。
落下遁光,把那贼兵扔的斧钺重家伙捡了一个,着那百十个洞窟,先挑木栅栏,一顿劈砍砸开。
每砸开一个洞窟,便放出数十人不等,皆妇女,孩子,老叟一类,许是关的久了,乍被放出,还皆在懵然之中,神色痴呆。
“速速钻入林中,老幼搀扶,聚着一起下山…”
不待她们缓过神感谢,刘樵直接摆摆手,提醒她们赶快走,下山聚在一起,莫落单遭山中虎狼所噬。
至于挨个送她们回家?
刘樵也想,但没这么大能耐逐个送回,更无金银与她们做路费,能让她们逃一命,免落入左道腹中,已是仁至义尽,尽最大努力了。
余下十几个洞窟,皆铜闸铁锁,刘樵试着敲了两下,无钥匙破不开。
左右无法子,也顾不上误伤,谴黄巾力士,运来山石“哐当”一阵把些铜闸砸得粉碎。
又放出百十男丁来,里面有侠客,有行商,此前路边遭捉住的锦衣贵人一行也在,只是经此一事,皆吓得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依旧指点了下山道路,刘樵便不在管,直接纵起遁光,朝寨前飞去。
常龙独斗二圣如今还在苦战,若为救人拖延了时间,折了弟子护法,岂不一辈子愧疚。
……
且说寨前,果然常龙独斗许久,又披重甲,如今已是力竭,被那闾茅二圣联手,压制在地上鏖战。
又有无数喽啰,贼兵,持刀枪,棍矛,四下围拢,外间还有弓手搭箭埋伏,里外三层密密麻麻人头攒动,把常龙困在中间。
好个常龙,虽是累的气喘吁吁,口鼻喷雾,却依旧不曾泄了神威,一杆大枪,势如千军横扫,舞似虬龙乱晃。
“哇呀呀呀…”
他在阵中,杀得双眼血红,口中怪叫,左戳右挡,左一枪;戳人七八个,似串血葫芦,右一扫;尽把刀兵都打破,唬得众贼兵畏畏缩缩,概莫敢上前与他争锋。
“嗖嗖…”
刀斧手不敢上前,早有弓手捻弓搭箭,一时间万箭齐发,好似乌云一片,遮天蔽日,“嗖嗖”箭矢如雨落下。
“铮…铮…”阵阵清脆金铁声,却是常龙浑圆枪术,一杆枪舞得水泼不进,竟将那些箭矢拨挡开来,纵有些疏漏的,亦只是钉在甲上。
刀枪斧钺,弓矢剑戟,无数贼兵围拢攒杀,却不曾伤着他分毫,反愈发神色癫狂,如同杀神凶威猛,貌似闹天宫的弼马温,只身敢战十万军。
他杀得急了,支拙不过,索性发了凶,张血盆阔口,利齿獠牙。
把那冲上近前,自持悍勇的贼军,“啯啅”一口,咬掉半边肩膀,一撕扯,弄得血肉琳琳,血雾漫天。
“呸…哈哈哈…”
到底归正本性,惦记玉虚戒法,口里衔着人半边身子,纵然力竭疲惫,亦不曾吞了裹腹,一口吐到地上,大声狂笑,状如凶魔。
“天啊…”那些悍匪都傻眼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纵是他们杀人如麻,自持胆壮凶横,也未见过这般桀骜凶神。
“真是废物…”闾茅二妖道,一个骑斑斓虎,一个驾紫烟驹,冲入阵中。
却是他们人身得道,虽籍天罡法炼就九牛神力,却不比常龙异类得道,龙种力猛气盛。
此前在天上地下斗了许久,也是力竭,方才正是着小卒上去打,自己缩在后面歇息。
如今稍歇片刻,两左道复打起精神,一个双股叉;寒光刃利断人魂,一个九环刀;上下翻飞惊鬼神,骑马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