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自己是一个职业又专业的形象，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哥哥的忌辰，只是她的私人行程而已，又是在自己的咖啡馆里，当然就不涉及什么公开的场合，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和规矩了，麻烦的事情能免则免。 “嗯。”哥哥全程都看着她，但很奇怪的是，哥哥的眼神从来也不会给人以压迫感，他看着你的时候，你真的会有一种春风拂面之感，这种只会在小说里才出现的词藻，她竟从哥哥的身上真切地感受到和体会到了。 哥哥总是给人一种特别特别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其实她经历的所有，哪怕是在她看来已经糟糕透顶的事，只要对着哥哥描述一遍，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想，哥哥一直是她勇气的来源。 但在哥哥眼里，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要帮助小英，让她自己成为自己的支柱，而不是靠他。 这世界上，唯有靠自己，是长久之道。 “要从哪里开始讲呢？真是苦恼，怎么说也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华英并不是假装的，她确实在这二十年当中经历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如今哥哥突然问起，她不只是要仔细想一想才能回答，更是得找一个头出来。 “就从你参加完葬礼以后讲吧。”哥哥的话锋一转，表面上他这么快就忘记了和华英的承诺，直愣愣地把二十年前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华英面前，实则他只不过在心里转换了方向，如果要帮助一个孩子成长为大人，直面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或许就是整件事情的入口吧。 如果他不能对这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狠下心来，那么就要等社会对她狠心，到那时就不会是教育，而是教训了，也许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他不希望看到此类事情发生在华英身上。 他还记得他今天出发之前，阿梅拉住他，他们在天堂也还是做邻居，中间有一扇门，可以直接拧开的，和从前他们去同一处出差时简直一模一样。 没有人因此而排挤他们，因为那些人当中，也有相当数量的人是知道他们的，就算是不知道的，在接触过以后，也了解他们两人的善良，所以对他们，大家都非常地和善。 阿梅拉住他，对他讲：“你务必要告诉小英，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她必须学会依靠自己和相信自己，没人能够陪她一生一世的。”他点头应允了，这又何尝不是他也想做的事情。 能够有幸在一个人的生命当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亦是他的幸运。 帮助小英回到现实当中来，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她的日子，是他此行的目的。而只有心安稳了，一切才能够安稳，若心总是在动荡，那便安稳不了。 他深谙这个道理，而现在的小英，因为年纪的增长和身份的变化，序言承受的来自各方的压力变多了，而她本身又不是一个特别独立的人，这样一来，问题也就会出现了。 “哥哥……”几乎是听到他说的这两个字以后，她就眼含热泪了。 “那年你该考大学吧，考得怎么样？”哥哥索性引导着她来说，一方面这样可以了解她的过往，一方面只有了解了过往才有可能谈及面对现在和未来。虽然小英没说什么，可是他能够感觉得到，她说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还有经历并不愉快，都是真的，她并没有夸大事实，更加不是无病呻吟。 尽管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但是亲密依旧，对于自己和小英的关系，他始终都是有自信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小英。 “考得不好，复读了一年才勉强考上。”其实小英不愿意提考大学的事儿，她本来也不是多努力的人，只是因为认识了哥哥还有梅姐以后，她越发觉得人活着就是要努力，虽然上学可能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对于她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念书、考学确实是最普遍的一种方式了。她不会另辟蹊径，也不想。当然，她也不会剑走偏锋，因为那样很容易误入歧途，这点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不会胡乱行事。 只不过她起步太晚了，到高二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发愤图强，差了一大截，即使再努力，也不如人家从高一就好好学、认真学的同学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