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晚了,要怪就怪他去,他出的主意!"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沈云西愣了一下,很快又听得弯弯眼,她没有回答,只是冲殷皇后一个劲儿的抿着唇笑。 殷皇后见她高兴的抱着匣子发呆,表情幅度不大,但脸颊却已然微微泛红了。殷皇后不禁转过头悄悄给白临花白姑姑说: "虽然搞不懂,但你看我二郎,是不是还挺会讨娘子欢心的。" 白姑姑笑出声。 沈云西收礼物收得很开心,原主的生辰早过了,但今天是她的生日哎,生日当天收礼物能不开心吗。虽然不知道卫邵为什么那么巧说今日,但先高兴就对了,回去再问他就好了。 收了礼,又和殷皇后说了会儿话,沈云西才步子略轻快的出了正阳宫。 前殿的娘娘们已经散了,她也早把秦兰月忘到脑后了,出了殿门,绕御花园出宫,哪想正前方的路上却还是和秦兰月碰了个正着。 红梅树旁,云层里透下 的一两束阳光照在秦兰月髻发间的碧玉簪上,叫那簪子越显得通透莹润,衬得人身气质高华。 沈云西立定,敛了敛心绪,向其问了好。 秦兰月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挥手将身边的宫人尽都屏退得远了些。 她背对过那几个宫人,没再刻意装样子,而是抬手擦了擦从树枝头落在她额角的一点雪沫子,才不紧不慢的道: "朝朝,好久不见了。" 沈云西不想和她说话,就嗯了声。 她平淡的反应,完全不是她意想中的样子,让秦兰月微沉了一下眼:“你就不惊讶我为什么会站在这儿吗。" 沈云西看了看她,语气平直的回道: "没有啊,我好好惊讶啊。" 秦兰月: ".…" 秦兰月无言了片刻,又突地笑了。她变得更加沉稳了,也没了因重生而带来的优越与傲气,扬手压了压发簪,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真是越来越无趣了。细想来,我许久没见过你变脸失态的样子了。以后我们又常能见了,也不知有没有那个机会。" 沈云西凝目,突然问了一句: "你找到你娘和你舅舅了吗?"还不待秦兰月作答,便从她侧边走过了。 她无头无尾的提起沈传茵和沈万川,秦兰月只当她故意说这二人,提醒她往日的丑事,眼中越沉了一沉。 目见沈云西离去,秦兰月没再叫住她,也正身领人回了承熙殿里。 嫔妃初封的第二日,照例是有赏的。 秦兰月回去不久,便有紫宸殿的内侍宫人送了一应好物而来,当头的老太监甩了甩拂尘,他身后的小太监手抬着托盘,边走边好奇的问:“仇叔,你说这贵妃娘娘到底什么来头。我在宫里也好些年了,没见过这样大阵仗的。" 他说着,往后看了看这随行的两列宫人,有手捧托盘的,有手提大盒的,有两人抬箱的,俱是陛下私库里挑的奇珍,便是皇后娘娘也没有过这待遇啊,虽然皇后娘娘那家底儿也不缺这些就是了。 沈万川也在想这秦贵妃是何许人物,居然叫庆明帝那老东西昏头转向。那沈传茵呢,他那不知被庆明帝藏在何处的“好妹妹”现如今又是个什么处境了? 沈万川边想边行至承熙宫,听完宫人 通报,浮上假笑走进内里宣读庆明帝给爱妃的送礼,然而方一抬眼,笑便生硬的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瞪大了两眼招子,看着前方姿仪清雅的贵妃,这、这不是月姐儿吗?? 不是说意外葬身火海了吗?听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