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抗都是死路一条,但事实上他缺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 哪怕是在面对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时,也必须该有的谨慎! 当那暗卫俯下身,抓住她一侧的手臂,欲将人拽抗起来时,沈云西蓦地睁开眼,借其力气,迅疾拔刀而上,锋利的刀尖准确而又熟练地顺着颈动脉切入,狠狠地直插进了男人的脖子里,不留半分余地。 以弱对强,你还要手下留情,怕三怕四,不是笑话吗,那还不如乖乖的原地认命,直接去送死。能在末世里活下来长大的小学生,可不会犯这种错误,她是真的会杀人的…… 喷涌而出的鲜血洒了沈云西一身,她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只是平静地对上暗卫那双充满了振恐、惊骇且又不敢置信的眼目,然后用力地拔出了匕首。 暗卫翅趄地后退了数步,双腿便软而无力的“砰”的跪在了地上,他拼命地捂住被开了洞的脖子,却徒劳无功,喉间发出唾咯咯的不甘气音,最终只能含恨倒下。他到死都不明白,锦绣荣华里养出来的年轻妇人,为何会有如此果决狠辣一击毙命的杀人手段。 血越流越多,血色漫延,渐渐地浸湿了脚下的泥地,腥臭也盈满了这处不算宽敞的空间。 处理了威胁,沈云西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燃起火光。刀和火这类防身求生必备的东西,她从不离身。这不就用上了吗。 沈云西用火折子照亮地上,又往暗卫身上翻腾了几下,确定没有留下属于她的个人物品,这才放心地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歇息了小半炷香后,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暗卫拖她下来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开关道路都有暗暗地记在心里。沈云西往回走了一射之地,约百来步,抬手在石壁上摸索到一个凹格按了下去。头顶有亮光照了下来,她拾级而上,再次回到了地面上。 这处是在假山内里,正到处找寻她的小厮,唬得一个跌坐下去,尖叫出声:“三、三夫人!” 他连滚带爬的边往外跑,边大呼道:“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季六月就在假山处,她心知夫人转瞬消失,此处必有密道,但因这地方实在修建的太过复杂,她和手下人敲打寻觅了半天也没找出开关来。季六月正又悔又气的自责,忽地听得小厮的惊喊,忙的一纵身跃过去。 她将立定,看清了人,也如那小厮骇得失了魂儿。 沈云西今天穿的是月白色的裙衣,很衬她的容色。但现下那清新素净的衫裳上,却泅上了大片大片的暗红血迹,从脸上至肩头一直渗延到裙角,染透了半边身子。 "夫……夫人?"季六月人都要晕了,流了这么多血,这得受了多重的伤? 沈云西没有理会季六月,她全身脏兮兮的很难受,重回末世的感觉让她有点不适。 她慢吞吞地往假山外走去,小湖的对面的水榭里,听闻下人传信,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卫邵正步伐急乱地飞跑过来,他色似冷霜,眉眼沉冷浸着寒气,待到迎面和沈云西碰上,眉宇寒霜才勉强的寸寸消融,作出温和的柔色来。 但见那一身血污,他又拧紧眉头,滞住了呼吸。卫邵快步上前,却又不敢碰她,怕不小心挨她的可能有的伤处,只能硬压下去抱住她的冲动,声音艰难低哑地问道:"朝朝,伤到哪儿了……" 沈云西掀起眼睑,摇了摇头,"没有伤,血不是我的。 " 卫邵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将人圈入怀里。他紧紧地环着人,平复了许久内心的郁火,才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沈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