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是因为希望他能对叶嘉宁高抬贵手。 “我见过你母亲。”叶茵道, “我们在一些场合上碰过几次面,那时候她还怀着你,来我们医院做产检。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孩子,我不想和你说重话,请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 “你搬她没用。” 感情牌在霍沉这里毫无功效,他掀起眼皮,眼神没温度: "她很多年前就死了。" 叶茵没料到他提及已故的母亲会是这种态度,没有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缅怀,像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冷血动物。 霍沉手从茶杯上拿开,揣进口袋里,往后靠着椅背,拒人千里的姿态: “我不在乎你的心情,我愿意坐在这里听你说话,只 是因为叶嘉宁在乎你。" 他在叶茵皱眉的眼神下,淡漠道: “你活着与否,我不在意,只有她在意,理解吗。谁都不能让我放她走,你也不行。" 他桀骜的个性远超叶茵预估,然而强硬之余,似乎也能看出对叶嘉宁的几分真心。 叶茵看他片刻,说: “你要不是真心喜欢她,不如放过她,看在你们幼年相识一场的份上,就当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要是真心喜欢,就不该强迫她。" “她愿意。”霍沉抬着冷冰冰的眼。 叶茵摇头,语气仍然是平缓的: “嘉宁是一个有自尊的女孩,如果你了解她,就会知道她从来不喜欢被人强迫。" 她不喜欢被人强迫,刚开始的时候对他很抵触,霍沉怎会不知道。他不想强迫她,他连接吻都会问她意见。 口袋的手握紧成拳,烫意留在指尖,留下持续不停的灼烧的痛感。 花茶里浮动着干玫瑰,风干后的花苞呈现浓郁的酒红色。他想起家里花瓶那枝白玫瑰。骄傲,清冷,高不可攀。 他没有自信,他可以说得斩钉截铁,却不能笃定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她比那朵玫瑰还要骄傲。 外面天阴着,那股闷不透风的沉冷透过窗缝侵扰进来,萦绕在霍沉身体四周,木质椅背硫着脊骨,阴郁的空气沉重地压着他双肩往下坠。 他下颌线绷得很紧,绷得清晰又僵硬,眉眼厌冷地说: “如果我非要强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