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参与他的成长。 叶嘉宁也是在这样充沛的爱里长大的。 正好到晚饭时间,麦穗趁着人还不多早早下去排队买饭,丁见霖叽里呱啦讲了半个钟头,终于累了,捧起隔壁病床阿姨递给他的杯子咕咚咚喝水。 叶茵看看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的叶嘉宁,她听着播客用手机写稿子,一心二用。 “怎么又瘦了。” 叶嘉宁抬起头:“没有。跟上次一样。” 她一日三餐只要有空都照常吃,不学人减肥,也没有多少可以减的空间。 阿姨闻言笑呵呵地说:“当妈的,你就是瘦了一两她也看得出来。” 叶茵蹙着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显得像挑剔:“听麦麦说你又感冒了?最近温差大,出门多穿点衣服,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不要只知道赚钱,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 她的气色还能比缠绵病榻一日要做四次腹透的病人更难看吗? 叶嘉宁语气也冷淡:“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什么叫跟我学,是我教你不爱惜身体,还是我逼着你去打工了?你把自己熬成这样是故意给我看的吗?”叶茵顿时发了脾气,猛然提高的嗓音把正在喝水的丁见霖喝住,呆呆地捧着水杯手足无措。 “哎呀,两个火药桶,看把霖霖吓得。”隔壁床阿姨性格很和善,她跟叶茵相处得来,中间医生调病房还特地要求跟叶茵一间,平时两人互相照看,彼此都很熟悉,知道这母女俩个性一个比一个倔,一点火星子就能燎起来,赶忙把叶嘉宁往外支。 “嘉宁啊,上午张医生来的时候还问过你,让你来了去找他一趟,你快去吧。” 叶嘉宁一个字都不多说,起身出去,关上的病房门里传出模糊的低语:“你也是,心疼就心疼,怎么就不能好好讲……” 张医生没在办公室,叶嘉宁坐在走廊上的不锈钢硬椅上等了一会,他脚步匆匆地回来,把她叫进办公室。 “昨天让助手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怎么不接电话?” “最近骚扰电话有点多,陌生号码可能错过了。” 叶嘉宁用简短得不能再简略的一句话概括过去,那天在club她从王跃恒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这似乎惹毛了他,晚上接到一通电话,他带要笑不笑的嗓音有种让人不舒服的狠劲:“嗳,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很无奈,我的胜负欲成功被你勾起来了。” 似乎猜到她会挂断电话,他紧跟着说,志在必得地:“叶嘉宁,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你坚持多久会对我投降?” “叶主任的情况她跟你说了没?” 叶茵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要不是病得不行,她甚至不愿意住院。 叶嘉宁说:“您直接跟我讲吧。” 张医生神情有些严肃:“我上次跟你说过,你是学医的,法医也算半个医,你妈的病情你也清楚,很不乐观,终末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最好还是进行肾移植。你们运气也算比较好,我前天接到了肾-源通知,排队不到三个月就能等到肾-源是很幸运的了,当然匹配的结果也有可能不理想,这点我得提前跟你说明白。如果配型理想,就要尽快手术,你们这边得预备好费用。” 过了六点,叫号系统已经停止播报,大厅和诊室门口只剩零星几个病人与陪伴的家属。 整层科室都变得安静许多,门外走廊不时有脚步声经过,有的匆忙仓促,有的拖沓无力,都清晰入耳。 叶嘉宁坐在医生办公室里